再次进来,安宁把药箱交给了那个军医。
又将箱子打开,告诉他这些东西如何使用。
那军医惊讶的张大嘴,正想问什么,安宁解释道,“我有个大夫朋友,医术很高明,这个医药箱是他送我的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陆怀安接着补充道:“我曾受过很严重的伤,就是那位大夫用这些针线替我缝合的,当时这位小公子也在场。”
这件事陆震天也听说过,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安宁,似乎猜到了他的身份。
于是豪气地对老军医说:“来吧!若我能安然无恙,就给其他的将士去看,死了也不要迁怒于人。”
说着便将伤口解开,那伤口早已化了脓,血肉翻飞,深可见骨,安宁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虽然如此,她也没有不好意思,而是指导着老军医先用灵水擦拭,然后消毒再上麻沸散,最后开始缝合,缝合好后,又涂上了愈合伤口的药膏。
陆震天咬紧了牙关,已经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,可发现针线穿上去却毫无知觉。
安宁连忙解释道:“这个叫麻沸散。”
老军医知道这个,“这个我寻常也用过,但效果没有小公子给的这般好,这药实在是太好了,不知小公子那里是否还有?”
安宁点了点头,“您且先安心用吧,明日我再多带一些过来。”
老军医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,“小公子还真是大方,这么贵重的药物,想必是价值不菲。”
“陆少将军帮过我不少忙,如今为你们做这些也是应该的。”安宁客气的说道。
陆震天满意的点了点,这丫头大气,还有胆识。
若是换成寻常的女子,哪敢跟着混进军营,见到这种场面,早就吓得花容失色,而她不仅十分镇定的在一旁指导着军医,而且还有闲心回答这些问题。
很快伤口便缝合好了,安宁从腰中解下竹筒,递到陆怀安手上。
陆淮安将竹筒里的水喂给陆震天,喝下后,不一会儿便舒服的睡着了。
这些天实在是太难了,身体上的伤痛和内心的煎熬,现在总算能够有一丝松懈。
老军医姓王,常年跟随军队,四处征战,医术比起监利县的刘大夫来,不知道要好上多少。
因此上药的步骤和缝线的手法,他一下便记住了,后面他再去给人治病时,就没有带上安宁了。
不一会儿,王安和刘鹤过来了,“少将军,还能继续作战的士兵,我们已经全部安置好,到了明日晚上,只等你一声令下。”
“好!留一批人今晚轮流守夜,让他们养精蓄锐,睡个好觉,另一批人去伙房给每个人的水袋灌满,破庙里的物资明日晚上再继续运。”陆怀安吩咐道。
吩咐完后陆怀安又看向安宁,“我送你和阿愿回去。”
安宁此时已经累的不行了,见陆怀安已经将这里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,于是点了点头说道:“好。”
说着陆怀安冲着王安招了招手,“你带着阿愿跟着我,刘鹤在旁边掩护。”
下山的路比山上的路好走,陆怀安毫不客气的背起安宁,施展轻功,一路下山。
到了山脚下骑马回到了据点。
到了原来的那来间破庙,陆怀安换了马车,“你和阿愿再忍忍,我已让人在前面替你们收拾好了休息的地方。”
安宁尽管已经累的不行了,但还是对陆怀安说道:“你们几个且先在这里等等。”
陆怀安下了马车,连忙跟上,让王安和刘鹤守在原地看好阿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