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这才停住脚步,重新回过头来打量香草,想到她就是刘江嘴里余承允的白月光,安宁心里的确有那么一丝不舒服。
但不舒服归不舒服,再仔细想想,自己来了这么久,她似乎也没有使过什么绊子?讲过什么闲话,若是他们两个真是早就两情相悦,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横插一脚,她倒是确实算得上委屈的一方。
内心的这种敌意,是不是该收一收了。
不能别个女的看一眼余承允,自己就视为眼中钉似的,再加个他就长那个样,往后自己不得把自己气死。
她想起安秀才信上写的,心里了然了几分,算了!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这哪里是人为可以干予得了的。
“嗯!那还真不错,比起咱们村很多正经劳力还强不少。”安宁笑道,接着又问道:“你们那个绣坊招人是什么要求,学费要多少?”
“招人其实每一季都是有固定名额的,招满了就不再对外招了,一个孩子一个月是五百文,主要是平时也在那里吃住,每五天回来一次。”香草如实说道。
安宁点了点头,“那还挺好的。”
“要不要我帮春丫留意一下?”香草见安宁满意,主动请缨。
其实安宁也有这个意思,只是刚刚还对人家这么大敌意,转头就让人家帮忙,她其实没那么大脸,不过现在她主动提出来,安宁倒也没有回绝,客气道:“那就谢谢了!”
二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,路过时村里的妇女姑娘们都好奇的打量着二人。
安宁反正隔三差五的被人这样盯习惯了,内心毫无波澜,仍就和草香一边说着绣坊的事,一边向二月家走去。
众人见二人真的进了刘家的家门,这才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这余家老三的媳妇,现在越来越不对劲了!”
“哪里不对劲了?我看还是那个鬼样子,不过是出了些点子赚了几个钱罢了。”
“以前可瞧不起咱们村里的姑娘,你瞧她刚才和香草走得挺近的。”
“和香草走得近有什么稀奇的呀。香草可是咱们村里拔尖的姑娘呢?就她刚刚看咱们那样,还不是和以前一样,头昂着高高的,跟个花母鸡似的。”
“那不是,你瞧她手上还提了东西,主动去了刘家呢!”
“刘家两丫头一天到晚上赶着的巴结,不是今天绣荷包,就是明天送甜瓜的,这都多长时间了,回头去看人一次咋的啦。”
“还是觉得不对劲!”一妇女撅着嘴,一边说着一边朝刘家门口张望着。
“咋就觉得不对劲了呢,你说上回她跟着跑去救二月,也不过是自己在刘江那里惹了事,想博余家老三的好感罢了!”
“唉哟,这余家上上下下的也不对劲,就这样了还对这丫头护的哟。”
“这不很正常吗?余家以前不也护着的吗?”
说来说去,总有人就是觉得不对劲,至于哪里不对劲,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就是感觉这丫头浑身上下都不对劲。
不对劲的安宁全然没想过还有人这么议论她呢,得亏原主之前高傲不和这些人往来,指不定要露馅。
二月和三月见到安宁和香草一起进屋,客气的给她们两端茶到水。
二月的肚子现在又大了一点,不过目前也就五个月,行动还算方便,她亲手沏了茶端到安宁手里后,给香草也递了一杯。
安宁将手上提来的云片糕递到二月手上,“我相公买的,拿一盒过来给你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