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东方顿时感觉一阵尴尬,他哪里知道,要是他和别人来,田科长的态度还能好一些。但今天他是和柳姐来的,而田科长一直对柳姐垂涎三尺而不能得,看他在柳姐身边,两人如同金童玉女一样的般配,田科长心中的怒火早就烧起来了,就差把天灵盖烧成灰了,哪能给他好脸色看。
柳姐见状,只好从陈东方手中接过名片,放在田科长桌子上,“这是我们公司陈总......”
田科长没有接柳姐的话,更没有搭理陈东方,而是把淫邪的目光落在她锁骨下方,那里有一颗红色的痣,很是诱人。
去年在KTV时,田科长曾带着几个人去唱歌,柳姐给他们安排好了小姐,但田科长久闻柳姐的大名,不顾妈咪不陪客的规定,非要柳姐陪他。柳姐拗不过,只好陪她唱了两首,没想到最后田科长竟然要她出台。柳姐扔下话筒就走,田科长竟然抱住她强吻,柳姐使出洪荒之力将他推开,让他丢尽了脸面。
现在柳姐竟然送上门来了,田科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欲望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“坐,坐,”田科长指了指身前的长条沙发,“柳姐今天是来找我叙旧的?”
柳姐坐到沙发上,优雅地翘起二郎腿。田科长递过来烟,她自然地接过来,点着吸了一口。陈东方已经很久没看见她吸烟了,上次柳姐吸烟,还是在夜总会上班的时候。
“一来很久没见田科长了,来看看老朋友;二来我们几个人要合伙办个厂子,请田科长帮忙批点贷款。”
柳姐说着,陈东方便打开文件袋,把资料递到田科长跟前。
田科长接了过来,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一页一页查看。
“服装厂?”田科长随手翻了两页文件,钢笔尖在资产证明上戳出小洞,那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。“注册资本三十万?拿什么抵押?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质疑,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份贷款申请的不看好。
“我们有机器设备,还有……”陈东方刚开口,就被田科长粗暴地打断。“设备?二手缝纫机值几个钱?”田科长突然把文件摔在桌上,茶杯里的枸杞溅到柳姐手背上,烫得她微微一颤,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镇定。
柳姐按住陈东方发颤的手腕,她能感觉到陈东方的紧张和愤怒,但她知道,此刻必须保持冷静。她从鳄鱼皮手包里摸出个信封,动作优雅而又自然,然后轻轻推过去:“田哥,这是我们的诚意。”
田科长捏了捏信封厚度,脸色稍霁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。“柳老板倒是懂规矩。”他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不过,他的眼神突然又变得阴鸷起来,“不过嘛……”他忽然把信封拍在陈东方面前,“这位小陈同志看着眼生啊,该不会是来抢我生意的?”
陈东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的脸涨得通红,指甲在公文包金属扣上掐出月牙印。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屈辱,但他知道,为了贷款,为了服装厂的未来,他不能冲动。他紧紧地咬着嘴唇,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看着陈东方涨红的脸,田科长嘿嘿笑道,“现在上面对贷款审批又严格了,以往你这个情况,我抬抬手就过去了,但如今......”
这时一个穿着银行服装的青年进来,把一份材料放在田科长面前,“田科长,这是吴副市长家大公子打招呼的,一个服装厂,要贷款200万......吴大公子说,企业着急,想请您特事特办......”
“有没有问题?”
“没有抵押物,是个空壳公司......”
“空壳公司!”田科长一脸正气地把材料摔在桌上,“空壳公司你就敢收下!资金收不回来怎么办?给国家造成损失,谁来负责?将来坐牢或砍头,你去还是我去!”
那男子嗫嚅着说道,“行长批准了,再说是副市长家的公子......”
“行长批准怎么了?我不同意,谁也不能往下办!副市长怎么了?副市长就要耍特权么?”田科长将材料扔到一边,“一切按流程来!”
“是,是。”年轻人应了几声,拿起材料退了出去。
“看到了吧,没有抵押物,不符合规定,副市长打招呼也不能批,你们也回去好好准备材料,抵押物不够,谁来说话也不行。”田科长把信封推到柳姐面前,然后用手轻轻拍着柳姐的右手,嘴角含着淫邪的笑容,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。
柳姐不动声色地把信封收回来,她的眼神依然平静而坚定。“田哥说笑了,我们就是想跟您交个朋友,想请您吃个便饭。”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委婉,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。
“吃饭?”田科长突然起身,他故意把“吃”字咬得很重,肥厚的手掌擦过柳姐的肩膀,又滑到柳姐背后,在那吊带处轻轻按了一下,那动作带着明显的挑衅和暗示。“这样吧,今天晚上海霸王海鲜酒楼,咱们边吃边聊。”
柳姐微微皱了皱眉头,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。“好的,田哥,晚上一定准时到。”
柳姐拉着陈东方,转身走出了办公室,后面传来一阵淫荡的笑声。
“田科长,过来打牌,又一只小鸡,你吃不吃......”
“什么小鸡,明明是只老鸡......”
田科长得意洋洋地道,“你们懂什么,老母鸡炖天麻,最是养生!专治失眠,恰好我这一阵子睡眠不好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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