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奖了，我也是被逼无奈，只有三天时间就要进行竞选，我要不这么干，卞主任恐怕一点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
陈山淡然一笑，他知道，都是千年的狐狸，那么也没有必要上演什么聊斋了，坦诚布公的来，这样也轻松一点。

“你可知道，就算是你保下了老卞，那他也不一定能够竞选的上，毕竟这件事，不是一个人说的算，对了，就是那个曹树正，他的呼声也挺高，不少人都表示愿意支持他。”

石厂长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陈山，满是深意地说道。

“我知道你们这里在实行民主制，副厂长也是一票一票选上来了，但是我知道，你作为一个厂长，还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，只要你找那些支持曹树正的人聊一聊，那么他们肯定会改变想法的。”

陈山轻轻一笑，他虽然看起来特别年轻，但实际上可是一个老油条，什么民主选票，什么公平竞争，那些全部都是骗小孩的，就连班级投票选个班长都有猫腻，更别说是一个上千人的大厂子了。

得民心者得天下？

别逗了！

天下哪有这种童话？

选票肯定是真实的，但是投选票的人却可以进行干预。

最重要的是，石厂长难道就愿意上来一个自己无法掌控的副厂长？

他肯定不愿意，所以他必须要予以干涉。

显然，他更看好卞主任，而不是野心勃勃的曹树正，况且他也知道曹树正这个人心术不正，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咬在他的身上。

但他今天跟陈山说出这些话，那么肯定是还有着什么其他考量。

“没错，你说的很对，我确实可以提前干预，但是我也可以不指定老卞来做这个副厂长，你懂吗？”

石厂长继续开口说道，看向陈山的眼神就变的意味更加浓重了。

什么意思？

陈山现在大脑在飞速运转，石厂长跟他说这些干什么？

“卞主任能力出众，人品更是优秀，你不选他，难道还有别的人选吗？”

陈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，把皮球给踢了回去，因为他总是觉得石厂长话里有话，准备趁这个机会好好查探一下。

“我知道，你和老卞的关系不一般，你肯定是想让他来当这个副厂长吧？其实我可以帮你，但是也请你帮我一把。”

石厂长展露出了一抹会心笑容，这也算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意图。

他这是准备要拿卞主任升职的事情来找陈山要条件了！

不得不说，这个石厂长的眼光还真是有够毒辣的，一打眼就看出陈山与卞主任的关系匪浅，大有可为。

明明是他们丝绸厂内部的事情，但是却硬生生地要把陈山给卷进来。

“好把，石厂长，你先说需要我帮什么忙吧？但是我不确保能够帮的上。”

陈山小心翼翼地说道，看来想要帮助卞主任升官，还要打点一下这个老狐狸才行，要不是卞主任是陈山第一个贵人，陈山才不愿意淌浑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