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0019祁淮晏回宫后,还未来得及换下沾了些许尘土的衣衫,便被太监急匆匆地传唤至御书房。他一路疾行,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踏入御书房,只见三公主正哭得梨花带雨,那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,抽抽噎噎地向皇上告状:“父皇,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!那祁淮晏今日在街市上对儿臣百般羞辱,丝毫不把皇家颜面放在眼里。”
“他全然不顾及儿臣是公主的身份,让儿臣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,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!”她一边哭诉,一边用手帕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,手帕半遮着脸,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得意和狠毒,时不时还偷偷瞄一眼祁淮晏。
皇上坐在龙椅上,脸色阴沉得可怕,怒喝道:“逆子,你可知罪?瑶儿是你的妹妹,你就不知道让着她吗?”声音如雷霆般在御书房中炸响。
祁淮晏一脸从容,淡淡道:“只怕在三妹心里,从来未将儿臣当做兄长。父皇明察,今日之事并非如三妹所言。儿臣与夫人只是在街市上,未曾想会遭遇三妹的无端寻衅。”
皇上猛地一拍桌子,那巨大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,吼道:“还敢狡辩!你妹妹向来乖巧懂事,岂会冤枉了你?定是你这逆子行为不端,惹得你妹妹伤心。”
祁淮晏抬起头,直视着皇上,目光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倔强,“父皇,儿臣与夫人在街市上不过是正常游玩,三妹却无端寻衅滋事,对儿臣和夫人百般刁难。儿臣只是据理力争,绝无羞辱之意。儿臣所言,天地可鉴。”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。
祁瑶在一旁尖声叫道:“你胡说!明明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。你还纵容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对我大放厥词。”她跺了跺脚,哭得更加厉害了。
皇上怒目圆睁,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,指着祁淮晏骂道:“你这不成器的东西,平日里就没个正形,如今还敢欺负你的妹妹。朕看你是愈发无法无天了!”
祁淮晏双手握拳,骨节泛白,说道:“父皇,儿臣所言句句属实。若父皇不信,大可派人去查。”
皇上冷哼一声,满脸的不屑,“查?朕看不必了。朕的女儿岂会有错?来人,给朕重重责罚这个逆子!拖出去,打二十大板!”
祁淮晏的心瞬间沉入谷底,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不甘。他缓缓低下头,“儿臣领罚。”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凄凉。
此时,御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,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慕槿听闻祁淮晏被责罚的消息,心急如焚,不顾一切地朝着行刑之地奔去。
慕槿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,只见祁淮晏已经被死死地按在行刑的长凳上,他的衣衫凌乱,发丝也散落在脸颊两侧。
“啪!”沉重的板子狠狠地落在祁淮晏的身上,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闷响。
“一!”行刑的人高声喊着计数,声音冷漠而机械,没有丝毫的怜悯。
祁淮晏紧咬着牙关,额头青筋暴起,那一道道青筋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束缚。他的双眼紧闭,眉头紧蹙,却一声不吭。
慕槿的心猛地一揪,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,她不顾一切地大喊:“住手!你们快住手!”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和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,整个人像疯了一般地向前冲去。
她奋力地向前冲去,试图阻止这残酷的刑罚,却被两旁的侍卫死死拦住。她拼命地挣扎着,双手不停地挥舞,喊道:“放开我,你们不能这样对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