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往养和医院的路上,姜砚溪一直回忆着刚才电话里的内容。
——
养和医院特护病房。
姜屿州先姜砚溪一步赶到。
姜砚书坐在病床上,配合着医生做检查,还时不时地跟姜砚书确认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。
“哥!”
姜砚溪几乎是跑着进病房的,看到姜砚书真的好端端地坐在那里,姜砚溪忍不住哭出声来,一把扑进姜砚书的怀里。
姜砚书被撞得往后一仰,稳稳地接住姜砚溪后,笑呵呵的。
“多大了?还没个正形?”
姜砚溪坐好,左看看右瞅瞅,看自家哥哥还有没有哪里没恢复好。
姜砚书则让她坐好,正色道:“让哥哥好好看看你。”
眼前的女孩,比自己出事前少了太多明媚,也瘦了不少。
不多想也知道,这些年,她吃了不少苦。
“跟哥哥说,是不是那个应先生欺负你了?”姜砚书问。
在醒来前,姜砚书一直能听到外界的声音。他知道姜砚溪每天都会来找他,自言自语她的近况。
那个叫“应先生”的男人,她说她对他有好感。
姜砚溪没想到姜砚书能记得这些,一时不知怎么说。
而一直站在一侧的应琮,听到这后,主动上前自我介绍。
“姜先生,你好,我是应琮,是奈奈的男朋友。”应琮伸出手。
守在门口的江宇听了,有些意外。
姜砚书听了,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妹妹。这才注意到,她的嘴唇,有些异样的红肿。
“男朋友?”姜砚书伸出手,握住应琮,下意识地收力,有些咬牙切齿,“你好,应先生。”
应琮没躲。此时的姜砚书还没完全恢复,他那点力气,对应琮来说,简直可忽略不计。
而在姜砚溪看来并不是这样,感觉到哥哥的不友好,她连忙上前扯出应琮的手,解释道:“是的,哥哥,是阿琮的好朋友救了你。”
一声阿琮,叫得自然。
被叫“阿琮”的应琮不禁唇角一弯。
“听说我精心呵护的病人醒了,怎么没人通知我呀!”林霁不知何时走了进来,戏谑道。
他穿着白大褂,却看不出正形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姜砚书醒来前,他找到了谢霜霜的踪迹,正在私人飞机上,联系不到。
“林先生?”姜砚书没想到自己是被林霁所救,一时有些惊讶,“你和应先生是?”
“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。”林霁说。
应琮:“”
姜砚溪忍不住看了眼应琮,强忍笑意。
不敢想象,小时候的应先生,穿开裆裤会是什么样子。
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!
姜砚溪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洗脑。
他可是应琮,生在云端,即便是自己的男朋友也不能随便亵渎。
意识到女孩脑子里的浮想联翩,应琮有些想把她拽走。但也只是想想。
几人攀谈之际,姜砚书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于是诚恳地向林霁和应琮道了谢。
“不谢。”林霁说,“你那草药,还是阿琮陪我去山林里采的呢!”
姜砚溪忽然想到,之前在北城,在梨园村,和应琮偶遇的事情。
原来他们那时候来采的草药,是为了救哥哥!
心里为当时怀疑姜砚书不是医生的行为默默致歉后,又莫名生出了一丝庆幸。庆幸自己遇见了应琮。
——
接下来的几天,应琮要飞往国外出差,姜砚溪则在医院照顾进行康复训练的姜砚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