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秀秀又给赵全?学倒一杯水,声音有些担忧,“您这还能发言吗?”
赵全?学摆摆手,“不成不成啊,现在脑袋浆糊一样,发言也前言不搭后?语的。”
不能发言,偏偏不见他有丝毫的着急,唐秀秀试探着问,“您这一点不着急,还有后?手?”
赵全?学呵呵一笑,“那?可不,咱们?这每次出来,都不打无准备之仗。”
唐秀秀心里一稳,她对着赵全?学竖个大拇指,“我就知道,还得是您。”
她左看右看的,“那?您这后?手在哪里呢?”
也许是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,或许是学校的其他老师,能被?赵主任委以重任,想来应该是个厉害人物。
赵全?学乐呵呵的,“你这傻孩子,看啥呢,我说的后?手,就是你啊。”
“我?”唐秀秀懵了。
赵全?学少见她傻眼?的状态,一时间乐呵呵的,“可不就是你啊,要不然?,我带你来干什么?。”
“不是长见识吗?”唐秀秀还记得他说的这句话。
“这也是一方面,如果?没什么?意外,你这一趟呢就是长见识,这不是有意外吗,你啊,就顺便挑个大梁。”
他一捂胸口,“别说你不愿意,咱们?京大,每年都是各方辩论的焦点,你也不能看着我这把?老骨头,让他们给说的病情加重吧。”
唐秀秀简直哭笑不得,见着赵主任做这副姿态,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,“成,发言就发言,就是您这不早给我透个底,让我也提前有个准备啊。”
赵全?学摆手,“这准备了,也不一定用得上,随机应变,咱们?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机应变。”
直到真正参加会议,唐秀秀才?察觉,怪不得说八十年代是自由的年代,思想解除枷锁的年代,和后?世的学术会议完全?不同,没有一人做冗长的报告,没有大家安安静静的倾听,围桌会谈上,简直就是一窝粥。
往往都是这个刚说出来一个论题,那?边就有人开始反驳,然?后?你一言我一语,变成大家的一场辩论。
“我认为,计划经济是必须的,我们?要谨记我们?的国家体制,我们?的社会是有别于资本社会的,计划经济下?,控制商品价格,遏制资本积累,能够最大程度保证所有群众的民生问题,计划经济是前提,不能动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