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只是?那时太过彷徨无助,不知如何,所以想寻一份安慰和安心,可得了想要的?答案,却并不会真的?安心,反而只会惶惶终日,越发惶恐,甚至痛恨起?那个答案来。
就如同当年母后身体日益衰败下去,他问父皇:“母后?还会好起?来吗?”
他心中?不知道吗?
他心中其实很清楚。
他问父皇时,他的心中既想要一个心安的?答复,却又害怕那个答复,说到底,他其实自己都?不知道想要父皇如何回?答,只是还想问一问。
傅锦时想到了学堂里的?小姑娘问她?之时泛红的?眼睛和听到她?的?回?答时那猝不及防的?惊喜,她?再次看向远处还在跟爷爷奶奶说话的?小男孩,他刚才来问她?时也是?红着眼睛。
她?低声说:“终有一日,我会让大瞿的?孩子无需再问这句话。”
褚暄停笑了起?来,“我可以一起?吗?”
傅锦时闻言,望着他冷冷出声,转身之时声音传来,“带着你的?眼睛一起?吗?”
褚暄停摸着鼻子,追了上去,“我可以解释。”
正在绑那迦的?春山见状对沉七道:“咱们殿下将来莫不是?个耙耳朵。”
沉七疑惑,“耙耳朵?”
春山道:“等?你娶了老婆就知道了。”
沉七不明所以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傅锦时冷嘲热讽归冷嘲热讽,但还没?忘了褚暄停还受着伤,脖子上那两处只是?破了皮不要紧,手上的?伤则是?单看流血就知道很深,没?伤到筋骨还好,若是?伤了筋骨就更棘手了,她?分得清公私,于是?去借了油灯给他处理伤口。
“上来。”傅锦时拿着油灯到了马车跟前?,她?这几?日临时做的?药都?在马车里。
褚暄停眼睛一亮,“来啦。”
他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听褚昼津先前?教他的?死缠烂打一些,但他又怕傅锦时烦,于是?还在纠结,这下傅锦时发话了,他就无需纠结了,连忙跟着上了马车。
“伸手。”傅锦时将药和白色纱布在拿出来放在桌上,对褚暄停道。
褚暄停听话的?伸手,傅锦时查看了一下伤口,见并未伤到筋骨,松了口气,给他上药。
此时马车外?头天还黑着,时不时传来几?声马儿跺蹄的?声音,显得马车内更加寂静。
褚暄停看着傅锦时,她?的?容貌偏清冷,面无表情时更显冷意,但此时在油灯昏黄的?光照下,柔和了不少。
“我不是?故意瞒你的?。”褚暄停开始坦白。
傅锦时手上动作没?停,褚暄停见她?没?拿话刺他,心中?略安,便继续道:“我起?先是?不敢确定,就没?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