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清灵是当今宰相叶城的女儿,从小知书达理,一颦一笑皆是大家闺秀的标准典范,她温婉大方,贤良淑德,与宁平江是一对绝配。
就这一点而言,宁远不得不感叹他们的父皇眼光独到,至少给每位皇子选的正妃从各个方面都是最适配的。
宁远坐下,对叶清灵的话煞有介事地点头认同。
他在车上犯困到后来午睡,原因便是叶清灵先说出口的那些。他虽不怕这个,但他要是真跟着去和周诚一道查案,宁平江难免要怀疑他一个“女儿家”哪里来的胆子看死人。只有赏花喝茶,他才是正常的。
“这是去年母后赏的白纱,今年西域进贡的星月纱就快到了,我那份到时差人送去你府上。”叶清灵道。
叶清灵与宁远接触不多,当年她嫁给宁平江没多久宁远便出宫了。眼下要替宁平江招待这个公主妹妹,就只能用点心思。她见宁远喜爱这纱幔,便以此起了话头。
她这话说得很有水平。
星月纱虽不如白纱这般薄如蝉翼,但胜在纱如其名,尤其到了晚上,在光的照耀下,再来些微风,星月纱便如同在人眼前铺展开一片闪闪发亮的银河,像极了大漠绚丽的星空。
而此等贡品,比现在她挂着的白纱更为稀有,怎么分也分不到宁远头上。这等稀有之物,叶清灵不直接说“贡品到了我送到你府上”,而要加一句“我那份”,我那一份,可见是割爱了。
更别提她与宁远交谈,自称是“我”,而非“本妃”、“嫂嫂”,其中亲近之意显而易见。
听她这样说,宁远如何能不感恩戴德,对三皇子夫妇俩更为亲近?
叶清灵想要什么,宁远便表现出什么,他将头往她肩上靠了一靠,避开其他身体接触,又很快坐起来。
叶清灵笑着摸摸宁远的头,“你是殿下最喜爱的妹妹,自然也是我最喜爱的,左右我在宫中没什么事,你往后可常进宫来陪我。哦……瞧我,若是驸马他舍不得,那就当我没说。”
宁远摇摇头表示不会舍不得,随即就四下寻找起来。他的动作不像是找东西,叶清灵略一思索,猜测道:“妹妹是找恒儿吗?”
宁远点头。
这恒儿大名宁世恒,乃是叶清灵所出,天资聪慧,是晟景帝最爱的小皇孙。
“他呀在书房呢,今日秦大人进宫授课,要考他三字经背的如何。”说起宁世恒,叶清灵的神色多了几分骄傲,“前两年还好,现在他呀更重要的是功课,陪我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