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成为韩国狂攻的第一步是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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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过得有些太快了,还没说几句话,车就要启动了。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这对兄弟冲着二色挥了挥手,就要跑回自己的爸爸妈妈身边。也是在这一时刻,景光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说的重要的话:

“如果、我是说如果。”

他用着很快的语速说着,“有一天,申司你不得已、变成了坏人——我们一定会努力去把申司拉回来的。”

“……什么?”

还没有听清,面前的诸伏景光已经跑远了。

二色申司面色茫然。

…………

列车行驶时的晃动会让人昏昏欲睡。

诸伏景光记得自己上一秒还注视着前排人的靠背,下一秒,他回到最初的那一天。那个温暖的日子,那个三岁的申司举起铲子的上午——这一次,他的身体自动地作出了真正的回复。

“消气了吗,申司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完全是没有消气的意思。申司当时原来真的和自己吵架了吗?因为什么?

“就算是有很多很多的朋友,我也不会忘记申司的,”梦里的自己是这样子承诺着的,“申司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一个,就算是新认识的小操也不会影响申司在我心里的地位呀——你是最重要的。”

小朋友说出来的话竟然也会有蜂蜜陷阱的感觉。

诸伏景光一时不知道对梦里的自己作什么感想,不过这也让他明白了,申司从最开始就是一个有较强占有欲的孩子,那时候,他只是没办法好好表达。

“……景光哥很讨厌。”

小申司说,他没有被几句话说服,还是在闹脾气。“是骗子。”

那天,他自己回家,领着小桶和铲子走得摇摇晃晃。梦里的景光跟在他身后,想要帮忙时,申司拒绝了。那孩子把自己关进了玩具房里——后面那么多天,他没再去过公园,就算诸伏景光路过他家门口,看见的楼上也是紧紧拉着窗帘。

装得好像他是个十分难哄的孩子。

明明、只要站在窗下,大喊一声他的名字,他就会悄悄地拉开一条缝隙来看。却因为自己的愧疚,一直以来都没有去敲响他家的门。在春游之前,再也没见上一面。

……接下来,就发生了那件事。

那件事发生之后,六岁之前的记忆就记不清了——山村操的事也是上了高中、去群马游学时,看见了秘密基地才想起来。而申司,那个等待着他拉开窗帘的孩子,就这么完完全全地被忘记了。

周围又变成了咖啡厅的场景,他记得这里,长大之后他和高明哥就不怎么见面了。

“……我们家周围,是没什么邻居的吧。”

带着零,坐到座位上和高明哥说闲话时,突然聊到这个话题,他问道。

“是,”诸伏高明说,他远比景光记得多些,“以前就是这样,现在,唯一那家打算搬到东京去。景光要和他们见一面吗,尤其是……”

尤其是申司。

“我和他们见面的话,会很尴尬吧。”

在无意之间,打断了那个快要说出口的名字。人世间的事物联系就是这样,想来,自己的表现落在高明哥眼里,大概在说“和申司这么多年没见,不能够算是朋友吧”。

于是高明哥没有再说下去,邻居的话题就这么略过。

……原来如此。

诸伏景光终于知道了长久以来的问题的答案,但他的梦还没有停下——他听见时针快速转动的声音,看着面前的场景几经变化,最终停在那个冬季的雨天。自己穿着上班族的西装,跟从指令走进了地下停车场时,那个棕黑色大衣的男人正依靠着墙抽烟。

藏在眼镜下的那双红色眼睛抬起来看他。

“……是你啊。”

大变了模样的二色申司说,他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。这时候,他的身上几乎找不到童年那个孩子的影子,冷淡而沉默,和组织中的琴酒如出一辙,也难怪会有传闻说情报员里有琴酒的弟子。

诸伏景光没有听出那句话隐藏的意思,于他而言,面前的家伙只是一个陌生人。

那家伙掐掉了手里的香烟,站直了。

“初次见面,”情报员说,“我是申贤硕,这次任务和你搭档的情报员,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碰见我。”

诸伏景光在座位上惊醒了。

他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——后背湿透了,不知道是被吓的,还是穿的衣服太多。诸伏高明坐在他身边,正在安静阅读,发现他惊醒时,也没有多想。毕竟,这一年来,时不时,诸伏景光就会这样。

“……”

漫长而短暂的一分钟过去了。

“高明哥。”

他喊着诸伏高明,在说出下一句话时,做了个深呼吸:

“申司、会变成好人的,对吧?”

…………

在家里辛苦锻炼的申司:……?

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子,一时不确定自己是感冒了,还是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