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季肖的声音软了些,“一直是你在欺负我,我没有咬过你。”
“欺负?”叶寒枝歪了歪脑袋,他抓着季肖的衣服稳住自己的身形,“我才没有欺负你……我喜欢的人我才想欺负。”
“你是小学生吗?”季肖的心跳却因为这句话快速跳了起来,他想,叶寒枝明明一直在戏弄他,欺负他……所以,叶寒枝会是喜欢他吗?
他抓着叶寒枝的手从自己肩上搭去,另一只手搂住了叶寒枝纤细的腰肢,距离太近了,季肖能闻到叶寒枝身上淡淡的酒味,他轻声问,“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顾砚礼了?”
叶寒枝没有回答他,季肖再看过去,发现人已经半闭着眼昏昏欲睡了,显然是没有听见他这句话的。
季肖弯了弯唇角,他想,顾砚礼可以给叶寒枝的,他也不是不能给,那些资源也好,人脉也罢,除了没有顾砚礼的家世,季肖不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如顾砚礼。
如果叶寒枝想要的话……
他开了门,把叶寒枝放到床上,青年翻了个身嘟囔,“我要洗澡。”
季肖说,“你喝多了,不洗澡。”
叶寒枝睁开眼,眼中还带着迷蒙的醉意,他一把拽住季肖的领带把人拉到自己面前。
这样的距离让季肖有些心猿意马,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手指轻轻按上叶寒枝的后脑,“寒枝……”
叶寒枝不焦距的视线努力集中在季肖脸上,他的手指从季肖的脸划到下巴,“别说话。”
季肖闭了嘴,只觉得叶寒枝的指尖让他浑身泛着痒,痒到了心尖上,控制不住想把叶寒枝抱进怀里。
叶寒枝潜意识里,是不是也是信任他的?
“我需要……”叶寒枝呢喃着,“季肖。”
季肖浑身一震,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叶寒枝,这个眼神似乎镇住了叶寒枝。
叶寒枝怔愣着看了他许久,似乎认出他来,倏地松了手推开他,“季肖……你怎么在我房间?”
鼻间的味道骤然远去,季肖呼吸都满了半拍,他看着叶寒枝没说话。
刚才那个柔软的,仿佛要说出真心话依靠着他的青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,依旧是往常那个会调笑的青年。
“你该不会是……想做小三吧?”叶寒枝扶着床站起来,唇角的笑都不太真切,“要背叛你的好兄弟和我站在一起吗?还是说……你想和我来个一夜情?”
要背叛他的好兄弟……
一夜情。
季肖缓缓攥紧了拳,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叶寒枝到底本性是什么样的,难道真的有人醉了还在演戏吗?
还是说……
“过!”导演的声音传来,“寒枝过来看看刚才的走位。”
季肖看向那边,白衣出尘的青年轻快地走到导演旁边。
昨天晚上的事只有他还记得,今天早上的叶寒枝已经忘得干干净净,就好像叶寒枝永远不会在意他一样。
顾砚礼、兄弟……
他现在做的事情,和背叛兄弟有什么区别?如果叶寒枝说需要他的话,他是不是真的会彻底背叛顾砚礼,会二话不说地来到叶寒枝身边做一只摇尾乞怜的狗?
他真的有那么贱吗?他没有,他不会,他不可能做什么男小三。
只需要离叶寒枝远一点就好了,等到给叶寒枝找的助理来,他马上离开这里。
「你知道季肖现在在想什么吗?啾。」肥啾小声问。
「嗯?」
「昨天晚上你醉了之后他送你回来的,然后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一直怪怪的啾。」
叶寒枝唇角弯了弯,「是吗?」
「昨天晚上……」
「我是真的不擅长喝酒。」叶寒枝说。
肥啾:「原来你是真心……」
「可我也没说昨天晚上我醉得那么厉害啊。」叶寒枝站直了身体伸了个懒腰,「男人三分醉,演到你流泪,不要轻易相信一个鬼话连篇的男人好吗?」
肥啾:「啾!」它竟然也被骗过去了!
叶寒枝今天就两场戏,最后一场是在下午临近晚上的时候,拍完后他换了戏服就往酒店走。
他不擅长喝酒这句话是真的,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几杯啤酒他这会儿脑门还一抽一抽的不舒服,急需回去好好睡一觉。
所以还是演小角色舒服,也不累。
季肖跟在叶寒枝身边问,“回酒店吗?”
“要不然呢?”叶寒枝无语,“要不然我还得去寻欢作乐一番吗?”
季肖:“你明明知道我不知道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叶寒枝按了电梯楼层,“你别跟着我好吗?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?”
昨天晚上醉酒后的叶寒枝彻底消失,季肖抿紧唇,“我知道,我不会跟你上去的。”
叶寒枝没再和他说话,等到季肖出去后,叶寒枝才瞥了一眼电梯里的监控。
叶寒枝刷了房卡刚推开门就被人从里面攥紧了手腕,他毫无防备地被拉进去,连房卡也没来得及放。
房门砰的一声关闭,攥着叶寒枝手腕的男人把他按在墙上,似乎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不熟练,以至于在黑暗中,男人呼吸急促着抵上叶寒枝的额头,摸黑来亲叶寒枝。
叶寒枝偏了偏脑袋,“顾先生,怎么了?”
“寒枝。”顾砚礼喃喃着,“我想……我想……”
“顾先生,想和我做吗?”叶寒枝问得直白。
顾砚礼一下子闭嘴了,他只是莫名有些害怕而已。
“顾先生,床头有安全套的。”叶寒枝搂上顾砚礼的脖子,在他耳边低笑着,“需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