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总。”她唤。

这一声轻柔的“沈总”，令沈重光产生一种回到了当年的错觉。

他是沈氏的总经理，而她是一个充满了干劲和勤奋上进的秘书。

他们之间合作无间，她是他最得力的助手，他希望这么一个好下属可以一直留在沈氏，也希望沈氏的发展能给她个人带来最好的成长和实现她的个人价值。

这段关系，原本可以很纯粹。

只是天意弄人，他和她都错了。

“思华，你和斯羽以后一定要保重，我……”

他垂眸，沉默了几秒，再艰难地说道：“我这辈子，对不起你们俩母女，不管你们去到哪里，我永远地祝福你们，过得比我好，如果还有我能为你们做的，无论是什么事，你尽管开口。”

“够了。”陈思华说。

沈重光心里难过，眸底是深深的自责。

他知道，陈思华还是不愿意原谅他，不愿意去跟那段往事讲和。

但他不强迫她，因为这是她的权利，也是她的自由。

“我的意思是，你和星落为我们俩母女做的，已经够多了。”陈思华补充道。

沈重光表情微僵，抬起眸，惊异地看着陈思华。

陈思华终于对他露出一抹微笑，这抹微笑，跟当年她作为他的下属时，每天面对着他时的笑容一样。

“我们的事，原本就是我先算计你，我才是把自己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，你那天晚上醉得不省人事，你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，你又何错之有？你错就错在，太过信任我了。”

沈重光的眼里尽是不可思议。

陈思华嗤笑，但紧接着又狠狠地舒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