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禹露出为难的样子:“周大人有所不知,今晨我突感不适未能出庭,罗长史代劳,可当我康复欲询问情况时,罗长史却病倒了,所以我对此事一无所知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周离气得发抖,指着刘禹说:“别以为当上了丽州刺史就可任意妄为,要治你的罪易如反掌。”
刘禹面带难色,谨慎问道:“那请问周大人,我能提两个问题吗?”
周离冷笑道:“请便。”
刘禹笑着问:“按照大纵王朝律法,是否规定子民不能突然生病又迅速痊愈呢?”
周离一时语塞,狠狠盯着刘禹。
接着,刘禹又说:“第二个问题,我的职务是皇帝亲自任命的,你说可以轻易罢免我,岂不是意味着你认为自己能替代王上?”
周离闻言脸色骤变。
刘禹再次猛拍惊堂木,大声质问:“周离,你这是想造反不成?”
周离的身体猛地一颤,大声喊道:“刘禹,别乱说!”
刘禹目光如炬,没有给周离反驳的机会,冷言道:“作为礼部尚书,你应该清楚,在州府里应当穿着官服。”
“可你不仅没穿,还在这里高声质问我,你以为仅凭一句话就能让我屈服?还是你觉得已经和恭亲王的残余势力勾结好了,准备造反?”
周离站起身来,眼睛瞪得像铜铃,急切地辩解:“我对王上忠心耿耿,刚才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说,我们周家世代效忠大纵王朝王朝,我与恭亲王毫无瓜葛。”
刘禹盯着周离,语气更加冰冷:“昨天你的儿子在公堂上大闹,今天你就质疑王上的决定,这怎能不让人怀疑你的忠诚呢?”
周离深吸一口气,拱手道:“我对王上绝无二心!”说完便沉默了,意识到多说无益。
这时,一个面白如玉的年轻人上前一步,恭敬地说:“见过大人。”
刘禹瞥了他一眼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那年轻人声音沉稳地答道:“我是状师宋捷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刘禹微微一怔,宋捷以能言善辩著称,被誉为京城第一状师。
刘禹皱眉道:“我记得之前你不在这里。”
宋捷行了一礼,说道:“我刚到此地,恰巧遇到不公之事,所以出手相助。”
刘禹眼神锐利,冷冷地问:“你说的相助,是用什么手段?”
宋捷并未理会刘禹的挑衅,直接说道:“前几天丽州城外发生了一起惨案,一家人被冤枉官员欺凌后,来到丽州却又遭到不明人士杀害,我想大人应该知情吧。”
刘禹点头承认:“此事我已知晓。”
宋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:“但这不是简单的抢劫,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灭门屠杀。”
刘禹的脸色变得阴郁起来,感到事态复杂难料。
宋捷见状,继续说道:“刘大人,我为人光明正直,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互相包庇的官员,不论您权势多大,我都不会因此动摇正义之心。”
刘禹心中暗骂宋捷虚伪,但口中只道:“我知道这案子的严重性,不过官府自有一套程序处理,无需你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