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中锋芒毕现。
沈知州总觉得女儿是在给他下最后通牒。如果实打实的好处不给出来,如何令她安心。
于是他不顾沈老夫人和乔若安的反对,当即应下。
“知州,你糊涂啊!”沈老夫人又开始哀嚎。乔若安也想继续找借口理论。
奈何沈知州心意已决:“生意平时都有人在打理。阿鸢接手后刚开始最多亏银子,出不了什么大事,你们就别操心了。那是她的嫁妆,迟早要交到她手上。”
虽说是这个理,可沈老夫人从没想过给她如此丰厚的嫁妆啊。
还没等老夫人发作,沈鸢赶紧冲刚来的大夫挥了挥手:
“快给祖母看看去啊,要是让人知道侯府的老夫人不管嫡长女死活,偏心庶子陷害嫡女。最后还因为舍不得给嫡长女嫁妆气死了,这不成了满京城的笑话。”
这话气得沈老夫人硬是没晕过去,直挺挺地怒指着沈鸢:“你你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鸢一副比谁都委屈的模样,脸上泪痕未干,眼中还盈满泪水。手捂着胸口,好一个弱柳扶风:
“祖母,你们害得我和娘亲在外流落十几年,还差点饿死。步摇的事我就不提了,我方才险些被庶弟杀死,还被这般冤枉,你就一点不心疼我吗?”
这模样看得沈老夫人一阵心虚,目光闪躲。
毕竟是自个儿的亲孙女,本就对不起她们母女,哪能一点不心疼。
可这心疼也就一点点,孙女再怎么好也比不上寒川啊。
只是话都说到这份儿上,再同她计较,沈老夫人一时有点开不了口。
乔若兰还在一旁使眼色,催促沈老夫人闹事。
老夫人看得出沈知州心意已决,这节骨眼儿上闹不动,现在只想着孙子没事就好。
她把沈寒川往怀里揽了揽,长叹一声:“我带寒川去镇国寺住些时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