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瞿玖羲站起身,贴心地给封鹤凌将一个个食物的包装打开:“师尊,你别着急,慢点吃。”就在封鹤凌大快朵颐的时候,瞿玖羲绕到屏风后。
确认无误,地上的水痕就是酒。瞿玖羲又在封鹤凌的内室里看了看,果然见封鹤凌的床底下有一大坛子酒。他这师尊,藏东西也不知道往储物戒里藏,真是有点笨。
这时在外室没心没肺吃东西的封鹤凌迟钝地意识到瞿玖羲不见了,等他冲进内室时,就看见自己藏好的酒坛子正好端端地放在瞿玖羲的脚边,而瞿玖羲正双手交叉地看着封鹤凌。封鹤凌一时有些心虚,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。而祝容也跟着走进来,见眼前的这一副场景,识相地充当起背景板来。
瞿玖羲发问道:“师尊,这是什么?”别看封鹤凌是掌门,可他也是不折不扣的一个顽皮小老头。瞿玖羲小的时候还好,还算是有点威严的。瞿玖羲越长越大之后,他见瞿玖羲是个根正苗红的小青年,便将门派事务大半都交给了瞿玖羲,自个儿成日乱窜于各大门派之间,吃酒谈天,总之就不干啥正经事。
以至于让瞿玖羲抓到封鹤凌很多次都在和其他门派的掌门、长老们对骂,瞿玖羲领着可怜兮兮的师尊回去,这师尊边走还边骂自己的那些好友,说着再也不去他们门派玩了。结果没两天,这小老头又忘记了之前的那些龌龊,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各门派掌门吃酒。这封鹤凌被瞿玖羲抓到过几次后,莫名地就对这个徒弟有些害怕了,在别人面前不能再顽皮的模样,在瞿玖羲面前还收敛了一些。
封鹤凌见瞿玖羲这样板着脸问他,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扣手指,没有回答。瞿玖羲再问了一遍:“师尊?”封鹤凌弱弱地说:“酒……”
瞿玖羲直觉绝不是酒这么简单,继续问道:“师尊,你之前那些藏酒呢?都喝完了吗?为何这一坛要单独藏起来还不让人瞧见?”
封鹤凌继续扣着手指说:“这不一样,这是琼花酿……”
“琼花酿?岚山派掌门不是酿了许多,师尊要喝的话去串个门不就好了。”
封鹤凌一把抱起酒坛子,坐在床上:“我才不去呢!没良心的家伙,我找他做甚!我要自己酿琼花酿,我自己也可以酿出他那样的味道,而且比他酿的味道还要好!”
瞿玖羲懂了,这又是两个老头在闹脾气呢:“师尊,你又不是不知道岚山掌门爱开玩笑,你明日再去,他肯定将琼花酿都捧出来给你喝。”封鹤凌气鼓鼓的:“我才不去呢!那日我去找他,谁知他们几个居然聚在一起吃肉喝酒,还不叫上我!这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,这是不把我们灵山派放在眼里!灵山派与岚山派势不两立!”
由一个吃喝的小事,上升到两个门派之间的对立,古往今来也只有封鹤凌这种不靠谱的掌门才能干得出来了。瞿玖羲有些无奈:“师尊,那你的琼花酿酿好了吗?”琼花酿是岚山派独门秘方,别人是酿不出来它的味道的,他猜想封鹤凌也是酿不出来,这才将这坛琼花酿半成品藏起来,不让别人看见。
果然,封鹤凌支支吾吾地说:“快了,我快酿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