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是……我对他说,自己曾经对敖丙心动过?
“脸裂开了,哪咤太子你没事吧?”
我踌躇地问着,有些担心,又为他突如其来的脾气感到心慌。
哪咤面色冷厉又委屈,语气却有些破罐破摔的胡闹之意,好像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,他就不会放过我。
“为什么这么在意一只猴子啊!”
“从他还是石头时就惦记着!我当年还是残魂时跟着你,你也跑来找他。傻兮兮地对着石头的他又跪又抱,自报家门,还要谄媚的话说一大堆话!”
“我记起来了,你当时还说有缘再见。你早就清楚自己还会见到这臭猴子,你这不是处心积虑又是什么?”
我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浓浓的不解,以及怀疑我有毛病的谴责、愤怒。
“你先冷静,深吸一口气,吐纳一下,乖。”
他这种越压越反弹的,我早就习以为常,也不是特别害怕。企图顺毛的我软下语调,尽量用无辜的眼睛望着他。
许是瞧出我的一丝畏惧,哪咤紧缩的红色眼睛不再充满凶狠,握在我身上的手收紧几分,然后,又慢慢地松开。
可他的怒火并不是平息了,而是转移。
哪咤摘下乾坤圈狠狠砸出去,带着金光的法器摧枯拉朽般将面前的一片树林夷为平地。
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仙,如果情绪波动大就拿周遭的事物出气,对于被波及到的生灵来说也是一场浩劫。
如今的我与他相处得太久了,虽然那份对哪咤刻入骨头里的害怕并没有彻底消失。可是,莫名地有种他不会真的伤我的感觉。
这种自信从何而来,我也说不明白,或许是从点滴相处中得来的感悟吧。
看他急剧变化的情绪缓和了那么一些后,我过去轻抚他的背脊,“好点了吗?”
脸上的裂缝在愈合,他直勾勾地看向我,克制着握住拳头,声线发颤,“不好!”
“呃,我们坐下来休息会儿。”
掀开我的触碰,我不小心勾住他的衣襟,衣料摩擦中,使得他领口敞开,露出一片肤色。
也不在意自己这形象了,哪咤竟是有些丧气地杵在原地,用一种愠怒又寒心的口吻说道。
“我算是发现了,我在你心里,是排在最后的,就算交朋友了,也就是个狗屁!”
“呃?”这人怎么忽然就妄自菲薄起来了。
“你认老乌龟做亲人,为他赴汤蹈火。你喜欢过泥鳅,愿意与他结交。你捡到蠢狗,被他敲傻的样子迷住,就算他也凶暴好斗,你却不像排斥我那样讨厌他。”
“只有我!”
“你讨厌过我,怕过我,拒绝过我,甚至现在还是你心里垫底的那个。你和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都能轻易做朋友,这只野猴子更是还未出生,就让你念念不忘,还特意下界来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