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说，“你别这么玩，你死了我是真的没辙。”

他的手还真的缩紧了，这么脆弱的人，微微用力就死了，可她的眼神，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似的，这种感觉……他松开手，却抢了她手中的纸，偏过头，眼睛惺红：“我让你，动不动碰我了吗？”

一开始就是莫名其妙的抱他，害他几晚上没想明白。

现在还亲他，让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心理，甚至是心软，心酸。

太奇怪了，“你能不能适可而止！”

她还是牵过他的手，并扣上，纠正：“这叫，十指相扣。”

”行。“他好半天妥协了，这样的生物，没有一点威胁，就是不知天高地厚，在身边蹦蹦跳跳，倒也……不算讨厌。

”你愿意跟着我，就跟着我吧。”他在面前走，她在后面追，“诶，大人要去哪里啊？”

“你不是说，要带我去看看人间吗？”

“诶，你等下……”

他停下脚步：“怎么了？”

她又一次牵他的手，少女笑道：“拉手手啊。”

“这不是叫，十指相扣吗？”

“哦……”她若有所思，”所以大人是接受我了？”

春日的幻觉破灭了，传来他贼有冷意，不自然的声音，他嗯长一声，”你不是要跟着我，想要无上法力吗？”

陆九柠脸色一变，暗骂道：”果真是一窍不通，还我！”

”什么还你？”

”木雕兔子！”

带她回我们的家

最后倒计时七天，他们去很多地方，大河山川之景，沙漠的月亮水源……

她也不忘记教他识字，以前的许敬壤识的字是从别人夺来的，最开始看的书也是邪修法典之类的，养的第一只宠物也是回头抓他的狐貍。

“啊，你对这些情诗感兴趣？”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，他指着一句"横流涕兮潺湲，隐思君兮陫侧。”

“哭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种感情，达到极致，就会落泪。”

天魔生来拥有无边法力，却对感情不通，世间的爱恨纠葛，你情我愿，那本来是人魂能体验的东西。

可是现在人魂消失，他自然是感觉不到的，“我不会流泪。”

“那也挺好，不会伤心。感觉不到离别。心里也不会有难过，挺好。”

“离别又是什么？”

“就是很重要的人一时，或者再也见不到了。”

“重要的人……”他喃喃道，又努力想象，“就比如你和他吗？”

“你说你喜欢他，那他的离开，你哭了吗？”

许敬壤去理解喜欢的词语，却每次词不达意。

“我才和他才没有分离呢，你就是他。”对于陆九柠来说，没有分别，人魂的许敬壤太复杂了，复杂到让她心疼，如果是现在的他，没有经历那么多事的他，她反而会庆幸，他不曾受过那些伤。

“我又不是他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