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摇头，指着屋子里的半死不活的陆九源快速说道：“天魔大人，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哥哥啊，他一个人在这我害怕他出事。”

系统：“如果他同意，那我设定的草芥人命，罔顾人伦的天魔的设定你觉得还正常吗？”

陆九柠不赞同：“他现在才恢复到初始形态了，没有以前的经历，他哪里会这么复杂？”

“你看他现在的眼神多么的清澈。”

“……”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。

许敬壤觉得他两兄妹两是真的有意思，都拿他当好人，一个让复活这个，一个让照看这个，可是他回答了什么，“行。”

说出来自己都惊讶了，从他睁眼到现在，很少出现有和人交流的欲望，“你也认识我以前的人魂？”

他不明白以前的人魂欠了多少债？

陆九柠已经没时间叙旧了，她要去追季璃了。

他在后面说：“诶，我帮你看人，你到时候怎么补偿我？”

传来少女着急忙慌的声音，“到时候再说。”

“你那个木雕兔子，留下。”

“啊？”她手中的木雕兔子消失了，没想到许敬壤这要和她抢？

“凡人召唤神明，都需点烛香火，难道不是你，召唤我的代价物吗？”

神笔

她追上了季璃，还杀了趴在季璃身上的几只妖怪，包括人。

地上有死掉的人，而季璃差点被妖怪吸干……

季璃此刻没有求生意识的躺在那，她无比心疼指责：“你为什么不反抗啊？”

她再来……晚一步，季璃真的要被吸干了。

季璃不理解陆九柠不管陆九源，也要来找自己，“他呢？”

“我哥他，放在许敬壤那。”

“什么？”这下给季璃整精神了，差点一口血呕出来，“你不怕他出事吗？”

她认真道：“他答应我了，会照看他。”

季璃闭眼都是他弹琵琶那疯样，“你是真的不怕他，他现在可没有以前的记忆了……”

她还是那句：“你为什么不反抗，为什么抗拒运线？”

“有用吗？”季璃是真的被刺激惨了，原本以为要自己血只有邪魔歪道，居然也有人。

那些她尊称前辈的人，保护的人民，趴在地上舔血的样子的，像极了当年灭门惨案……她尽力了，最后又放弃了，想着……倒不如，倒不如死掉算了……

她躺在地上，望着天空，“那你呢？为什么救我？我可是杀了你，也害得你哥变成了这样，你不恨我吗？”

陆九柠很是坦白：“说实话恨过，因为凝霜剑扎人真的很疼。”

自己彻底剑断也是真的很伤心。

如果陆九源在出什么事，她直接就和季璃老死不相往来了。

但是对于季璃，他们同舟共济这么久，她是有心软在的，“你拒绝了运线，只会受到反噬，你的金凤血脉那么吸引妖魔鬼怪，我不能不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