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雷光大震，竟是本来两截的以雾被雷电连接。

这是两把剑一次相撞，而别人的飞剑被打断，坐实了她反贼的称号。

陆九源扶起地上的季璃，心碎无比，“妹妹，你居然还要护着他？！“

而陆九源身后又是源源不断的人跟来，他们反应过来：“这妖女方才作戏呢？“

“作戏……“陆九柠看着这些熟悉面孔冷哼出声，一个个曾经出现在灰袍诞生地点的家伙，“作戏，我哪里及你们半分？“

“灰袍组织怎么来的，各位可否解释一二？“

“你……这和讨伐许敬壤有什么关系？“

“羞于解释是吧，你们今日特来讨打许敬壤，叫嚣着要终结一切罪孽源头，这和以恶止恶有区别吗？“

“妖女闭嘴！“

不愧是正派人士最是讲理，他们找到了说辞：“灰袍诞生，还不是因为他那块魔骨，正是如此祸端导致了灰袍组织祸害人间。“

“就是就是，“有人附和，“幸好，没让他找到最后一块，不然这天下还不直接被他乱了？”

“我们杀他，自然是肃正江湖。“

“最后一块啊……“她喃喃头，自然知道，自己要做什么事了。

她转头对陆九源说话，同时交付配剑，“对不起哥哥，你以前一直教我要有是非观。”

“但是我这一次……“她做了一个快死的决定，想离经叛道，想听一下自己的心。

反贼，到底还能怎么反？

在她心中，季璃重要，许敬壤也重要，她对陆九源道：“他伤害了师姐和哥哥在乎的人，我还是要护着他，哥哥和师姐恨我也是应该的。”

“可是对我来说，如果不是他，我早就死了，哥哥……我在现代，过的一点都不好。”

她摸着自己的吊坠，“原谅我死过一次了，我只想随性……“她和他或许会收到惩罚，可是在那之前，她的私心告诉她，“哥哥，我想带他走……“

“起码不要死在这里。“

她就是偏心，偏心过了头，可是被命运追赶的许敬壤又怎么谈不上可怜？

初入世间的人魂何其不曾恐慌，他明明对一点光都能心生怜悯的。

还是会不似人不似魔。

“我想把以雾还给哥哥……”

“你说你死过一次了……“陆九源瞳孔地震，仓促的拉着她，不肯接过这把剑：“我不要……”

“哥，把师姐送到金凤岛。“

陆九源突然发现，命线不知何时在她身上断裂了，系统不可置信的看着：“每个逃离命线的人，都……“

许敬壤看不见，还是心中因为那些话疯狂震颤，他做的一切在别人眼里是丧心病狂，不可饶怒的，可是此刻的她，还是走向他。

她嘴里念念有词，眉心起印，“吾启天元，正侯天师，一结玲珑，吾俸旨意，正符印落，天地杀阵，起！”

白天临死前曾有一段文字传入她脑海：”傻徒弟，早就发现你在那偷偷听课了，别人是真的睡觉了，你是在装睡，这句话啊改几个字，就是一个杀阵了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