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不死,那我的龇牙白死了吗?“他提起她的头,不让她陷入泥滩。
她如此狼狈,他的心并未好受,他告诉自己世人不过云烟,可是他却有了在乎的人,他以为在乎的人那就只有她一人,可是人间叫血脉的东西,让他不解。
不解的东西就多看书,杀人为解,摄魂人心,可是他至今没有找到血脉之亲为何解。
凡世间说,父母之爱子,可自己并未有何感觉,自然也是不期待。
他捧着她的脸笑了,
“母亲,你一直觉得我是魔,可是我总觉得你们比我还可怕…”
“您善音律懂人心,却不为何不懂自己的心,被可悲的命线控制着。”
“命线…是什么?”玄灵虚弱的开口。
许敬壤把许厉阳的记忆分给她了……
真相是如此吗?他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……
可是他还是变了,他们都变了。
初见,从敬月宫跑出来的少年背着自己的出师之剑说想要用尽所力,给江湖太平,她就陪着他走南闯北,经历风风浪浪。
后来他们被江湖人熟知,成为武林中人的标杆。
变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。
是武林道德标杆的压制让人力不从心,是遇到魔开始的……他们发生了巨变,开始相互不信任,猜测,心魔蹿升的速度难以想象。
他们最容不下的还是那个孩子。
玄灵突然想到他临死前向他伸出的手,被她躲开了。
那时候他要告诉她什么?
许敬壤看着的目光为什么是这样的?
是命线。
他们至死都不知道后来的变化,到底命线牵扯,还是人心变了。
若有命线在冥冥之中掌控着这一切,可是初见就开始了。
箫声,有人听到了她的箫声,若有所思,“玄灵姑娘,原来这就是贵派的《平海调》啊?“
“?“自己吹的磕磕绊绊,他听出来了?
“我……还不太精练。“
周围已经是此起彼伏的感谢:“感谢玄灵少宫主,多亏了你,不然我们就渔船今日就翻了。”
海兽作乱已经许久没有发生,今日却发生了规模作乱,她才会吹起这首《平海调》。
每一任担任潮洐宫大梁的人,都得学会这首《平海调》,应付巨型海兽暴乱的风险,而《平海调》却有代价,一施展太过耗灵力,如果遇到重大暴乱或有倾尽生命之危。
导致每代宫主时不时会出现因此死亡事件。
玄灵因出生就背负重大的担子,尚且品不出曲子奥义,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皱着眉练习。
“不喜欢萧?“
其实她这个年纪还真不适合萧,太哀沉了,他送了她笛子,”就是嘛,笛子多欢快啊,玄灵妹妹更适合这个。“
“这曲子悟透,很是伤身,别继续了。“他听过传言,也怕她出事。
“海兽暴乱……“
“有我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