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？萧然！学院哪里对你不好了？”

“他是师傅啊，他是师傅啊？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下手？”他的声音近乎嘶吼。

“什么师父啊？在他眼里只有你，死了最好。”

萧然缓缓捡起地上的刀，用衣服擦拭着血迹，“我可不是让他半死不残的凶手，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难道你是……”他艰难地说出那个猜测，“灰袍人？”

他们一直不知道，学校哪里出了问题，竟然是一直有内应。

为什么会是他？为什么偏偏是萧然？他曾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了，可如今看来，不是这样的。

他从未了解过他。

“今天才知道啊？”萧然觉得可笑，像是大发慈悲一样，“我们也算同门了这么久，我不杀你……”

突然他转身，一路赶来的季璃悄然在背后出现，她手中的剑直直地指着萧然，怒喝道：“竟然是你？”

一天真是震惊两次，第一是许敬壤的身份，第二是萧然。

此刻，季璃已经凌乱了，萧然却丝毫不惧眼前的季璃，还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，弹了弹季璃手中散发着冷意的凝霜剑，“哦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凝霜剑啊……”

“不过如此。”

季璃冷冷道：“是吗？”

“好吧，我承认确实有几下子。”紧接着萧然道，“那你倒是动手啊，杀了我，你那堂庭山的师兄弟也会跟着我一起命丧黄泉。”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自己想啊？”

脑子里面似乎有思绪展开，“你当日并非给他们解咒？”

“对啊，我只是让他们表面恢复正常，实际上他们中了一个更大的咒，至于复发时间嘛……”

“你怎么会如此恶毒。”季璃快受不了了。

“恶毒？谁有你们有金凤血脉的人恶毒啊？”
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季璃从未想到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个，难道他知道些什么，她赶紧抓着他问，“你为什么这么问？你知道些关于我家的什么？”

她看到了他怨恨的眼神。

“季璃…不，姐姐……你最好记得我。”他在她愣神间化作一团黑影而去。

空中还流动着他的声音，“想要他们活命，把你的玉盏碎片拿出来交换，天寺院那棵樱花树下见。”

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玉盏碎片，他到底是什么人？还有…为什么叫她姐姐？

她看着跪在院长旁边的难过的极意，开口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灰袍人居然是院内的人。”

按理说，萧然的再怎么可能也不能杀掉院长。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同盟在暗中相处，极意只是跪在院长床前，眼神彻底空洞，对于这个无比敬重的师傅。他一时半会不能接受院长就这么离去了。

“节哀……”季璃微微叹气，然后转身离去，她更需要回去查看那些弟子的情况。

她向周围的人询问那些弟子的去向。他们告知她，在打斗的时候，堂庭山弟子突然毫无征兆地晕倒了。随后被陆九源和一些学院的人送了回去。然而，就在这时，学院的丧钟突然敲响，院长去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