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九柠思索他这话，那王湘和李平前妻是什么关系？王湘为什么要替她还债？

“他们住哪里？”

“在城东一家卖胭脂旁边的小巷左拐再右拐就到了。”

“那家卖胭脂的叫什么？”怎么的，要她盲找吗？

“我忘了，我就知道是卖胭脂的。”

陆九柠怀疑他酒还是没醒，这废话文学和蒋话费学的吧，“那你还说，你给我带路吧！”

赵钱自然是不想，又见少女取下了自己头上的钗子，用手扳歪，又慢慢扳了回去，“你方才对我出言不逊，我没杀了你都算好的。”

他一下子吓得不行，“我…我带路。”

陆九柠把钗子重新插回头发上，又用透亮的剑身照看了一下自己的发型，没插歪。

他们一路出去了，赵钱带着她三拐五行，街边遇到个乞丐，他看着乞丐的衣服，嘟囔了一句，“真奇怪，他怎么穿着李平的衣服，李平也不是会施舍给乞丐衣服的人啊。”

他们又走了不久，她的视线停顿在一家卖糕点的店里。旁边就是胭脂铺，在穿过一个小巷子。这里有并排连着的屋子。

“就是这间了。”那人正要离开，陆九柠道：“你不准走！”

“为啥？”赵钱想挣扎，可是想到她扳歪钗子的样子，最后还是认命站在旁边，陆九柠敲了敲门很多下都没有回应。

私闯民宅，实在不好，她刚转身，却碰到打水回来的小女孩。

她的水桶也落在地上，溅了她一脚的水。

“王湘！”

“是你！”

在见到王湘，陆九柠是心情复杂的。王湘第一反应是想跑，虽然她已经知道有这一天了，她会被堂庭山的人发现的。

但是她想想屋子里的杨婶，她的脚步顿住了。

陆九柠心里有很多疑问，比如王湘和济院堂有什么关系？比如王湘可知道那侍卫的去处，可是话到嘴边，只剩下一句感叹：“你会自己扎辫子了啊？”

她还记得，王夫人死后，她那松松垮垮凌乱的辫子，王湘到底可怜。

王湘一听这话就爆发了，她红着眼睛看着陆九柠，“会了又怎么样，是你杀了我娘！”

她的裙角和鞋子已经被打落的水桶浸湿了，小女孩哭泣起来让人心碎，她已经没有了理智，“我要报仇！报仇！”她抓起地上的石头扔向她。

陆九柠躲开，她试图抓住王湘的手，却被她大叫一声在挣扎的时候咬了她的手，陆九柠疼的手松开，她道：“王湘，我们曾找过你的，担心过你被那侍卫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