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属于一和别人说话就容易断片的,他一提到她才反应过来,本来就是因为他那句话,自己才来的,她疑惑指出:“那你说你成了?”
成了的意思应该就是挖通了。
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:“这不是提前庆祝吗?”
“……”
他是真的乐观。
“没事。”她又转过去,把灰袍人的另一只手折断。
“我们一起挖……”她递给他。
“这还挺好用?”他试着刮了一下墙面。他以前怎么没想到。
“是吧。”她也笑笑,这是一个机智的发现。
她看着这爪子,突然问道,他关于灰袍人的情况:“那些灰袍人也经常来问你加不加入他们吗?”
他嗯了一声,“我在这里多少天,就来问了多少次。”
若寻常人天天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,还有灰袍天天蛊惑,只怕早就成了。可见面前人心志坚毅。
“我同你一样,给他们全打散了。”
他掀开草席,地牢乌漆嘛黑,但是她能感觉到有一个大洞,过两个人逃走是没问题的。
“为什么是两个人的?”他一个人能过不就好了,还要费力挖那么宽。
“以前想把隔壁的人也带上的,但是他没经受住灰袍人的诱惑,选择成为了灰袍组织的人,天天问我要不要加入。”
他声音变了:“所以,我亲手杀了他……”
挖地道也是个费力活,但是多一个人挖就是快。
特别是手持利器的情况下。那爪子的那薄薄的皮在过程中磨破了。彻底露出了白骨。
终于见到了月光那一刻。她是欣慰的。当时就把手上的白骨扔了了下去。
终于出来了,她就知道,这地牢困不住她。
她转过头同他道:“就此别过吧。”
突然他愣住了,半天没说话:“你你你……”他手上的白爪子也掉了下来。砰的一声砸在草上。又好像是心动。
“?”
“你长的……”好可爱好漂亮好让人喜欢,少年的情绪,没来源的似月光照在心上。明净如霜,所以他说,“你脸上有些泥土。”
“嗯?”她摸着自己的脸,又拍了拍自己蓬蓬的头发。
把身上的泥土抖落。
离开这地牢就可以施展灵力了,他捏了一个净身术,抖落了泥土。
因为每天梳了头,发型什么的一点都不乱,月光照在他脸上,她看到了他的样子,挺好看,竖起的高马尾,高挺的鼻梁。
一张少年俊秀的脸,身穿金色锦衣,腰带缠着窄腰,挺直的背是他被困在牢里那么久都没有压垮的韧性。
月光照在他身上,俨然翩翩少年,风华灼耀,他递给她一玉佩:“既然一起挖过这地道,也算缘分,日后若有空。可以来空上学院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