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被质疑,但郎然从未如此轻松过。
检查完,医生说费用可以报销在姥爷名下,但郎有好执意自己付了钱。
离开医院后,两家人结伴在省城游玩。
黄河中山大桥去了,羊皮筏子坐了,白塔山爬了,马老四的手抓羊肉和烤羊肉串吃了,金大碗拉面也吃了... ...
不觉间,两家人的关系亲近许多。
在聊天中才得知,老两口就一个孩子,就是童瑶的母亲,只是已经去世了... ...
8月28号下午,郎然和童瑶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,站在火车站门口,向家长们挥手道别。
姥姥和刘芳女士红着眼,挥手道别。
离别前,姥爷拉着郎然的手,欲言又止,眼神中有千言万语。
郎然明白姥爷想说出口的话,珍重承诺道:“我会保护好她,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,无论发生什么事,我都会永远在她身边。”
姥爷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,说:“瑶瑶,我就交给你了。”
... ...
车站人是真的多。
清一色的准大学生和学生家长,人挤人,挤死个人。
警察拿着大喇叭维持秩序,就跟要去打仗似的。
这些个准大学生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阵仗,吓得呆愣在原地,有些不知所措,反而让本就不怎么通畅的进站口,更不通畅。
不过,对于郎然来说,这都是小意思。
再挤,还能挤过春运?
郎然把所有包拿过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,把童瑶的行李箱往肩上一扛,一手拉住童瑶的手,就往里挤。
“挤挤挤!挤个几把!泡面汤撒身上,我可不管啊!”
这一嗓子吼出去,前面的人群立马往两边挤。
等这些人反应过来时,郎然已经拉着童瑶的手,挤到前面去了。
前世,每次春运挤不进去,手里就拿一盒泡面,然后扯着嗓子就喊,一个个就立马让开一条道。
身后骂声一片。
在郎然多次挤春运的经验下,安全且提前把童瑶带上了火车,并找到车厢。
兰城的八月底,本不算太热,但郎然还是热得挥汗如雨。
把行李往最上面的货架上一塞,郎然重重地往软卧上一躺,气喘吁吁道:“他妈... ...累死了。”
现在有童瑶在,说话可得收着点儿。
郎然好奇地问:“童瑶,你都这么有钱了,为啥不坐飞机?飞机头等舱坐着,肯定比火车硬卧舒服吧?”
童瑶说:“坐飞机多没意思啊,坐火车可以一路欣赏风景。”
真是个奇怪的小富婆。
童瑶一脸兴奋,说:“好耶,终于要开启大学生活了。”
感觉,这丫头不会累似的,干什么都那么有精神。
童瑶坐在床边,靠着他的身子,期待地问道:“郎然,你说大学生活好吗?会不会很紧?”
“应该不紧吧,没试过。”
“???”
童瑶见他满头大汗,说:“你身上好热。”随后站起身,垫着脚尖,去够放在顶层的书包。
今天,她依旧穿着小裙子。
身高不够,只能垫着脚尖去够,裙摆上了几寸,皙白圆润的大长腿展露无遗。
这个少女对郎然没有丝毫防备。
就只是垫着脚尖抬胳膊去够东西的动作,就让躺在卧铺上的那个“大叔”,移不开眼睛。
真好看啊。
裙摆贴着大白腿轻轻摇曳,就像是西湖的荷叶在水面摇晃,泛起涟漪,也泛起了郎然心中的涟漪。
“好白,好长。”
“???”
童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,说:“你能不能先别看我的腿了,帮忙取一下书包?”
“不要用你那怀疑的目光,来侮辱我高尚的人格!”
“在车上的时候,你就总偷看我的腿。”
“不要冤枉人。”郎然站起身,拿下书包放到桌上,“我是目不转睛盯着看的。”
“... ...”
这个家伙是真喜欢看腿。
童瑶从书包里拿出湿纸巾,给他擦汗。书包从桌上掉下来,里面的东西全都掉出来。
厚厚一沓信纸,吸引了郎然的目光。
童瑶忽然就跟被扒了裤子似的,尖叫道:“不许看!”
但太迟了。
信纸还是被郎然拿到了手里。
郎然的灵魂忽然一颤,抬起头,诧异地看着她,“为什么... ...我写给周薇的情书在你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