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淮并不敢违抗,只是还不死心,委屈地问:“到底发生什么了?怎么出去一趟什么都变了?难道是有人在外面造谣我什么?”
面对他的纠缠,温月茗的不耐烦涌到顶尖,紧锁着陈淮的眼睛:“我纵容你那么久,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?赶紧滚!”
事到如今,再纠缠就显得不礼貌了。
陈淮即便心有不甘,也不会傻到在这时候追着要一个解释,拿着东西乖乖离开。
偌大的别墅瞬间寂静下来。
真奇怪,以前从来没觉得这么安静过。
温月茗逐渐受不了这种空旷的具体的寂寞和孤独,打算起身回卧室,但等她回过神来,人已经坐在沈星策床上。
这张床已经很久没人睡了,一丝不苟,毫无褶皱,干净得让人痛恨。
床头柜上倒扣着一个相框,温月茗伸手扶起来,照片里的青涩大男孩儿笑得热烈可爱,她站在旁边倒显出几分羞赧来。
那是沈星策成年礼,宣告着以后他就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大人。
如果没有那个荒谬的告白,也许两人可以一直这么互相依偎下去。
温月茗闭上眼,仿佛回到的那个微风吹拂的下午,其他家长都忙着和自己孩子各种拍照录像。
沈星策却拿着相机不停给她拍照,拍到他的同学都看不下去,抢过去说帮他们拍一张。
那是她第一次和他合影,相当尴尬,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。
偏偏沈星策同学还冒出一句:“真配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。”
于是相机就定格下这么荒诞奇怪的一幕。
曾经以为尴尬地要钻入地缝的事,如今却成了她为数不多美好的回忆。
温月茗手指抚着相片,疲惫渐渐带走她的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