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渴求着能与‘她’分离,可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将‘她’从此分离。
我很痛苦,我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着还是没清醒着。
或许是清醒着吧?不然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求救方式?
我溺水了,在水与空气之间浮起又沉下,永远不知道岸的形状。
再或者,岸本就不存在,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。
所以‘我’被捡起来了吗?还是说跟路边的废纸一样,扔在那都被当作是垃圾对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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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记翻完了,没有了。不多,零零散散的。
碎得让人拼接不起任何事件,更不要说找主人了。
求救?她在向谁求救?向空气?
这不是求救,是在找死。
小宁合上了日记本,理解又不理解,只说了句:“猫好可怜。”
她肯定地认为日记的主人确实是病了,至于是什么病,顶多就想出个“抑郁症”来。
将日记放在玄关,已经打定注意不再找主人了,因为单靠她自己一人是对决找不到,现在要么交警察,要么让拥有神通的老板出马。
日常生活6
浴室里烟雾缭绕,女性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。
樱花味的沐浴露香波从排气扇里飘走。
淋浴室外的镜子布满水雾,照不出什么来,可隐隐间又能瞧见一个人影轮廓。
小宁正洗得正欢快,边哼着歌边冲掉泡沫。
“深い深い森の奥に今もきっと”唱的是日本动漫《犬夜叉》中的一首片尾曲。
小小的浴室自带混响,没有伴奏的生唱,居然唱出了不错的效果。
酣畅的沐浴完,关掉花洒,推开玻璃门,顺手拿上浴巾擦干之际,余光瞥见了镜子里的那抹黑色人影,下意识就怀疑是不是进贼,害心脏怦怦跳。
捏紧浴巾遮住关键部位,四顾浴室,检查情况,又扭头看向镜子,镜中朦胧只瞧见模糊的自己,没有其他人。
“呼,是太累了吗?”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,手不自觉地加快穿衣的速度,快脚从浴室中出去,试图在亮堂的客厅找到心理安慰。
果然,到了客厅之后,恐惧感渐散,不害怕了。
从小沙发拿起拿起有着天蓝色挂链的手机,又是99+的消息,有群的,有朋友的,点掉不那么重要的红点后,打算先回复重要的人,其他的再说。
第一个回的是妈妈。
妈妈发来两条语音:“康宁,你说你休息,那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最好下午前回来,妈妈想买件新裙子参加婚礼,要你帮帮眼。”
小宁摇摇头有些许无语的笑着回复:“又是哪位好朋友的孩子结婚啊?你只是想找借口买衣服吧?!嘛~回就回咯,反正最近也闲的很,早点回去也好,你想去哪儿逛,要什么样式的啊?百佳路那边的衣服行不行?”
妈妈那边秒回,她一看就知道又拿着手机刷抖音:“不去百家路,款式老土地很,料子又一般。”
小宁:“行吧,那想去哪?”说完,她拿起风筒,边将湿漉漉的发吹干,边回各种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