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的风吹着湿湿的后背果然有点冷,她打了个冷颤,默默的把挂在手臂的长衫披上。
g市的温差并不大,且有着超长夏天,但是过了10月,晚上的风还是比容易把人吹感冒的。
而那个把衣服送出去的傻男孩,在过天桥的时候,“哈啾哈啾哈啾”三个喷嚏连续,穿着宽大背心的他,刮过的风无孔不入,把未干的余汗尽数吹干。
。。。。。。
小宁推开住了已经一年半的出租屋,里面被打理的整整齐齐,有许多让人耳目一新的小挂件装饰着,能感受到住里头的人内心有股温和的小确幸。
她将球拍什么的放回该放的地方,脱下运动鞋子、袜子,累得想就此睡过去,可惜南方人是不可能超过一天不洗澡滴。
“啊——好累,手臂疲软了,明天肯定会酸痛!看来平时还是锻炼太少了。”
也没躺了没多久,便起来洗漱。
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伍仁还专门打电话来教她怎么运用那台游戏机。
女儿的凶手(1)
翌日。
小宁因昨晚凌晨一点半才睡下,不免哈欠连连。
店里还残留着昨日所留下的香烛味,是腐烂水果的酸臭味。说来也奇怪,都不知道那能使人进入幻境的黑蜡烛是用什么制成,燃烧过后居然会留下如此引人作呕的气味。
不知道今天来的客人会不会闻着闻着就吐了呢?
她懒懒地趴在收银台上,看着那个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,面色苍白,面容萦绕着悲伤的中年女人默默地想。
今天这位客户在刚开店没多久就找上门来了,说是柏云大师介绍她来的,来意是希望悲思店能够给她做一场法事,好让她再见见她的女儿。
可哪有什么见女儿啊?有的只有对死亲人的离去看不开,耿耿于怀,想利用非常手段完成心中虚幻的期望罢了。
虚幻的就是虚幻,过去不可逆,执着于过去,得到永远只是泡影。
张馨月优雅从容地放下杯子,与谈话对象的落魄形成鲜明对比:
“请问怎么怎么称呼?”
“陈敏。”
“好的,陈敏女士来之前已经从柏云那得知规矩了吧?”张馨月不紧不慢地说。
“知、知道的!需要的东西已经、已经、准、准备好了!”
女人表情怯懦,胖胖的手紧张地捏着黑色皮袋,尾指还包着厚厚的纱布。
“行,那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,法事明天十时开始,请准时到达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!我,好的。”
女人欲言又止,袋子推前了又拉回来回几次,才颤抖着送出皮包,那样子像是送出什么难以割舍、又觉恐怖的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