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凉城一直都靠你们守城吗？”

看到这里宋天虎忍不住问道。

他虽然与北凉老王也是结拜兄弟，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。

自从北凉老王爷封王之后，两人便再也从未见过面。

对于北凉之事，他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而已。

如今看着这些虽然老迈不堪，却依旧愿意站在城头出来守城的士兵们心情不免有些复杂。

“北凉人少，我等年老已是废物，无法跟随王爷出战厮杀，守城便是我们的责任。”

城头上，一位老兵不假思索的开口。

下方的众位将士瞬间沉默。

都说北凉无兵，只有五万铁骑，可如今看来，北凉不是无兵，而是全民皆兵。

“很好！”

“北凉这苦寒之地，在老王爷死后，军民仍能上下一心，团结一致。”

“单单就这一点，叶天就比本王强。”

宋天虎眼中带着唏嘘，甚至还有淡淡的羡慕。

全民皆兵这种事情，放眼整个历史，也不没有出现过。

可现在，北凉做到了。

而且看这情况，还不是因为北凉老王爷，而是因为叶天。

单单这一条能让百姓如此死心塌地的跟随，他便比不上叶天。

“王爷承认自己比不上叶天？”

“嘶！这怎么可能？”

“这事若是传出去，怕是比叶天造反还要让人震撼。”

宋天虎周围的不少士兵听到他的话，纷纷倒吸一口冷气。

宋天虎在大离北方，堪称军神，这不是自封的，而是历经无数厮杀，杀出来的威名。

如今他却亲口说自己不如叶天这个十八岁的少年，若非亲耳听到，他们绝对不相信。

“全民皆兵，上下一心，本王敬佩！”

“可你们的忠诚，不该给叶天，而应该忠心大离。”

“如今本王天兵降临，叶天小儿必然不敢回来，你们忠心之人，早已逃命去了。”

“再不打开城门投降，本王便强行破城，待到城破之时，城中百姓，尽皆屠尽。”

倏然，宋天虎再次开口，声音冰冷，目光透出一股肃杀。

叶天会屠城，他宋天虎也会，而且他也做过。

原本他没打算屠城，可看到北凉百姓对叶天如此忠心，他就明白，就算攻下了北凉城，城中百姓也不会臣服，不如屠个干净，一了百了。

然而回应他的，却是城头上北凉老兵视死如归的坚毅眼神。

“哼！……”

宋天虎心里莫名的涌现一股火气，同样是大离的支柱，他麾下的百姓，却不曾如此，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。

“轰！……”

一念至此，宋天虎飞身下马，一脚重重的踩在地上，地面随之崩裂，被踩出一道一丈宽的裂缝，一直蔓延到城门口，连同城墙，都被震裂出一道裂纹。

这就是宋天虎的自信。

北凉城高，防御坚固，但却挡不住他宋天虎。

然而城头上的北凉老兵只是扫了一眼裂开的城墙，丝毫没有畏惧，目光反而更加坚定。

当他们走上城墙的那一刻开始，他们就把自己当成了死人。

“踏踏踏！……”

宋天虎面露不耐，正要出手破城的时候，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。

“叶天？居然回来了？”

宋天虎抬头看去，只见叶天一马当先，宛如一道飓风，从远处狂奔而来。

身后的北凉铁骑，宛如潮水，紧随其后。

他原本以为叶天会舍弃北凉城逃走，没想到叶天居然赶回来了，而且还这么快。

“是王爷，王爷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