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考场还好，这一说考场，柳永自己都慌了一瞬间。

柳永的应试技巧也是相当稀碎的，他考试完全是自己的风格，而他的风格和诗词一样，可以华丽可以婉约可以精致秀气，但是真的做不到朴实无华、求证求实。

这也让柳永一路科举科到了这样大的年纪才在岗位上发光发热，被范纯佑这么一说，他心也软了下来。

“那就这样吧。”

柳永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走掉了。

他心里的这样，是按照最开始的来，苏景先两千字，最兴来一千字。

而苏景先也好，最兴来也罢，看着柳永匆匆离去的背影，两个人认为的都是。

“你写七千字啊？不如我来写吧。”最兴来这么对苏景先说道。

“不用，七千字而已，我还是知道怎么说的。”苏景先看着最兴来，“你……”

“不用担心我，我可以！”最兴来拍着胸脯。
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，你反省的内容诚恳一点，不要到时候再多六千字。”苏景先一句话给最兴来噎到，最兴来也不打算帮着他写了。

众人无语了片刻，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突然多了这么沉重负担的两人。

没想到两个人是真的和没事人一样，苏景先回头，问晏几道，“刚刚是你说已经有办法的吗？”

晏几道翻了个白眼，只觉得刚刚自己实在是劝早了，就该等到两万字的时候再劝，让苏景先和最兴来都长个教训。

“你居然还惦记着这个事情，写反思都来不及了。是柳大人说的。”

苏景先直接抬脚，被包繶拉住了。

“去哪里？”包繶和晏几道是一个想法，这写反思都不知道来不来得及，不会接下来一年都要在苏州写反思了吧。

“去找柳大人啊。”苏景先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，“我们的主要任务，还是搞定这件事啊。”

柳永也差点忘了这件事，他看着过来问的苏景先他们，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还没说。

“哦对，已经有眉目了，在送这批羊毛来的路上，官家已经派人跟上去了，大概是到大本营，然后再潜伏个一段时间，就能确定这家有没有问题了。”

“要这么久啊。”

苏景先叹气，“要不我们钓鱼执法吧？”

“啊？”最兴来刚想说他们不是不能这么干吗，然后苏景先就说了。

“我们大张旗鼓开始建羊毛厂和烧烤摊，两个都说是机密，能够让我们国富民强，看看会不会对我们下手不就知道了。”

苏景先的办法，简单粗暴，还实用。

“真的会信吗？”柳永感觉不一定会信，毕竟谁会相信一个“满天飞的机密”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