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人还挺不好骗的。
周辞宴聊赖地想,不知道哪天她要是知道自己接近她的真相,会不会气愤地想杀了自己?
周辞宴故意扭动了下身子,骨节发出脆响,头顶渗出虚汗,“谢棠,疼。”
谢棠赶紧上前,“是不是闪到腰了?快躺下,我帮你涂药。”
周辞宴配合地躺在了沙发上,“你上药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按按?”
他十分怀念上次谢棠给他按腰的力道,那柔弱无骨的小手,不轻不重地按着,让人享受。
“好,你先等下,我先给你冰敷,等消肿了我才能给你涂药,而且这药还得煎呢。”
谢棠开始忙碌起来,体贴极了。
她不太会伺候人,所以好多事情都办砸了,比如她连燃气灶都不会开,还得周辞宴自己煎药。
“谢棠,你还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,燃气灶都打不开。”
谢棠盯着他,“你少说我,不过你不也是大少爷吗?怎么这种活你也会干?”
周辞宴勾勾唇,不紧不慢地说,“我算是什么少爷,名义上的少爷罢了,我高中一毕业就被我奶奶送到山上去了,那里都是吃个大锅饭,可没有燃气罐这种高级东西,我还天天劈柴呢。”
谢棠没觉得他惨,倒是脑海里不禁联想到周辞宴那完美的肌肉线条,暴露在阳光下,只穿着一件单裤,和一双草鞋,拿着斧头劈下来,时不时地用肩上的毛巾擦擦汗。
要真是那幅画面,周辞宴肯定是最好看的糙汉子。
“真的?什么时候带我也去玩玩?”谢棠望着周辞宴,满眼的新奇。
“你想去?”
周辞宴盖上砂锅盖,调到小火熬煮。
谢棠点头,“我还没有去过那种地方,是不是很有生活气息?”
说不定到了那里,她还能有点灵感,设计几条裙子呢。
周辞宴上下打量着她,口气很是不屑,“你这么娇气的就别去了,到了那里,一天你就受不了,这个季节,那里蚊子挺多的,又没有网络,你不行的。”
谢棠扬了扬头,“你别瞧不起人,我哪有那么娇气,再说有蚊子,点蚊香不就行了吗?”
“你受得了蚊香的味道?”周辞宴挑了挑唇,谢棠就是爱犟嘴,明明就娇气地不得了,还不承认。
谢棠心虚了,“没……没试过怎么知道?你别太绝对。”
“行了,你出去躺着吧,我来看着药。”谢棠试图把周辞宴赶走。
周辞宴挑眉,质疑道,“你会关燃气灶?”
谢棠:“……”
“周辞宴,你能不能别瞧不起我。”
谢棠说完就要上去演示,“不就这边一扒拉吗?”
周辞宴扯唇,很无奈地笑了,“你那是把火放大,算了,你出来吧,我每隔半小时,过来看一眼就行。”
“嗷,好吧。”
谢棠放弃了,她是生活白痴,还是别给周辞宴添乱了。
熬了六个小时,谢棠都在周辞宴房间里睡着了。
倒是周辞宴一个伤员,拖着受伤的腰一趟又一趟在厨房跟卧室之间来回周旋。
他回来一看,房间里的谢棠,睡得很香。
估计也是累了,昨天他折腾得可不轻。
他探出长指,勾了勾谢棠的鼻子,“娇气包。”
只可惜,他不能一直养着这个娇气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