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容眼眸有些黯然，这毒性慢慢影响着他的身体，如今胃口越来越差了，“吃过药没有？”

程宴之点头，仿佛一个乖巧的孩子，“按照你的叮嘱，每日三次。”

她将药都做成了药丸子，放在他身边带着，每日三次，每次三颗药丸。这药可以控制他的病情不再继续快速恶化，但是慢慢的扩散却抑制不住。

“咳咳。。。。。。”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，玉容急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心，又给他倒了水，让他顺一口气。

喝了水，可依旧止不住咳嗽。

半晌，他终于停了下来，嘴角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色。

他用帕子擦去了血丝，苦笑道：“无妨的，不过是又回到了少年之时罢了，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
玉容想起了初见他时，他便是那个病弱的少年。可是她也知道，当初他的病，并没有现在厉害。现在这毒，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，从各个方面攻击他的身体，他的身体所受的苦楚比从前要厉害十倍。

此时，她开始痛恨自己医术不够高明，竟无法给他完全解毒。

似乎察觉到她自责的情绪，程宴之握住了她的手，轻轻捏了捏：“你不要自责，你的医术已经是最厉害的了。只不过，我是个命罢了。但我时常也感激老天，至少让我和你一起过了这么多愉快的时光，至少我们还有豆包，还有一个小丫头。”

虽然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，但他似乎已经认定是一个小丫头了，时常用这种亲昵的语气称呼玉容肚子里的孩子。

玉容可以想象，若是这孩子出生了，宴之该有多么溺爱这个孩子。

“我不认命。”她轻轻拥着他，低声说，“所以，你也不要认命好吗？”

他喉头滑动了一下，半晌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