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信皱眉沉思,想了片刻摇头,“要说得罪,应该只得罪了一人,那便是跟我争着抢拍雪莲的李仁。”
那李仁是本地人,又是个极有钱的,那日看他没有拍到雪莲十分气愤,或许真有可能是他找人下的手。
“你大约不知道,”玉容告诉他,“这蛊若被别人解了,下蛊之人是有反噬的。也就是说,给你下蛊的蛊师必然受到了反噬,轻则受反噬之苦,重则丧命。”
拓跋信恍然大悟,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这些是玉容可以告诉他的,但至于他如何去找李仁的麻烦,那便是他们自己的私人恩怨了,她可管不着,也不愿管。
拓跋信是个十分善谈的人,自称来自西域小国康国,讲了一路来的趣闻,又说要来羌城贩卖瓷器丝绸之类的到关外去。
玉容看他出手十分阔绰,想必是关外的豪商,年轻轻轻的能有这样的本事也的确厉害。
吃过饭后,拓跋信一直送她到了马车边,亲眼看着她上了马车。
临要走时,他对玉容深深鞠躬:“今日得见夫人是拓跋三生有幸,希望改日还有再见的机会!”
玉容淡淡一笑:“一切随缘吧!”
他抬头时,锦绣车帘随风轻摆,那人却已经渐行渐远,只留下一阵似有若无的淡淡芬芳。
他心中浮起一片惆怅。
“可惜啊!”他长叹,“恨不相逢未嫁时!”
身边的侍从低声道:“公子,二殿下来时跟我们说了,要联系这边的人,咱们还去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