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怕过了今夜,王妃头上绿油油的,真是将心都操碎了。
姽月想阻止程宴之去边关军营,这里距离驻扎地足有百里之远,若是遇到军情紧急,恐怕几日都不能回来一趟。
但涉及到乌孙的阴谋,程宴之蹙了蹙眉,道:“你告诉李将军派来的人,我今夜就出发去军营!”
姽月一脸幽怨。
墨书高兴的应道:“是!属下这就去给王爷准备!”
他兴冲冲的出来跟来人传了话,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:“这是我给我舅舅的信,你一定要亲手交给我舅舅,不要叫别人看了。明白了吗?”
传话的士兵接了信,认真的点了点头:“你放心,墨大人,我办事你还能不放心吗?”
这“墨大人”是小兵恭维他的话,不过宰相门前七品官,墨书是定安王的亲信,自然当得起一句“墨大人”。
墨书笑了笑,又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给他:“赏你的!好好办事!”
士兵笑嘻嘻的接了:“多谢墨大人!”
这封信里,墨书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舅舅说清楚了,又叮嘱李师傅别在王爷面前将事情揭穿,免得引起假王妃的怀疑。
他让李师傅找些借口,将王爷在军营尽量多留些日子。
程宴之凌晨就出发去了军营,墨书本该跟去,但他假装拉肚子爬不起来床,便被允许病好了再去。
到了第二天一早,他赶紧去小客栈找玉容。
“你说豆包认出她不是我?”玉容脸上露出了担心之色。
墨书点头:“是,当时瞧着那女人脸色不太好。”
玉容叹息:“如果豆包什么都不知道倒还好些,如今这情形,我担心她伤害豆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