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黄的烛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上，给整个人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，乌黑深邃的眸子看着她，一如天上的两颗明星。

“可以开始了吗？”

玉容点了点头，“你脱了衣服坐在桶中就好，时间到了我会帮你取下水蛭。”

程宴之心中一紧，转头看了一眼水中黑色的某些东西，脸上露出一丝嫌恶。

咬了咬牙，他褪下了浴袍，抬腿走了进去。

药浴要脱光所有的衣服，他猝不及防的脱衣，看的玉容面红耳赤。

他坐在了浴桶中，修长的双手自然的搭在浴桶边缘，眉头蹙紧，似乎在忍受疼痛。

“痛吗？”玉容忍不住问。

“痛还好，有些麻痒。”

玉容到了浴桶边，低头看着水中的水蛭，水蛭她抓了不少，透过水中漂浮的药材看下去，她看到水蛭已经开始游过来吸附在他的肌肤上。

幽暗烛光下，他的肌肤白的如玉一般。她记得从前他刚从边关回来的时候黑了不少，没想到如今又白回来了。

他比从前瘦了一些，血脉之中隐隐可见青紫色，从白皙的皮肤透出来，看着竟带着几分诡异的美感，一如用蓝紫色的墨水画出来的枝条，舒展的从他的胸膛延伸到双臂。

她不知道他因这毒受了多少苦，他从来没有说过。但作为一个医者她知道，这苦楚绝对不会少。

蓦地，手腕被紧紧攥住，她抬眼看他，只见他幽深的眸子闪着明亮的幽光，却执着的盯着她。

“很难看是不是？”他声音暗哑的问。

玉容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
“你撒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