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,青年的唇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,比他想象中答应的更快。
他现在的样子,难道真的很可怕吗?
禅院很清幽,公主带着她的侍卫和人马离开之后,愈发显得清净。
程宴之自斟自饮,慢慢喝着茶,享受着此刻的宁静。
没了公主婚约的桎梏,他倒像是摘下了紧箍咒的孙猴子,心底涌出了一股难得的惬意和轻松。
他突然想起了玉容,在他身边,是否她也像戴着紧箍咒一般,所以,她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?
他叹了一口气,他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她心底所想的到底是什么。
抬头看天,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刮风了,天色渐渐暗了,天边有乌云在翻滚,或许很快就要变天了。
墨书过来禀告:“我们派出去的人传回来,已经查到了,最近京城春风堂有船去秦州,也查出谢二公子一直在秦州逗留,很是可疑。”
程宴之蹙眉,秦州?难道玉容会在秦州?
“少爷要亲自去秦州吗?”墨书看出他动了心思。
程宴之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现在,恐怕不得空。至少,要等这一阵过了才行。”
如今京城风云变幻,恐怕刹那之间翻天覆地。五殿下筹谋了这么多年,而他帮他这么多年,等的不就是这个翻天覆地的时刻吗?
他父母之祸虽然说老太太是祸首,可要论渊源,还是在宫廷。
若不颠覆这宫廷,如何平他多年之积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