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性情执拗,甚至说的上有几分疯魔,在侯府日复一日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敢外露,凌司辰的确是要疯了。
他抓着温雪翡的手不肯松,眼底似是有火在烧,他那样执拗,执拗的甚至有些骇人,温雪翡知道他此刻心中难受,她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安抚着凌司辰:“我不会走的,你信我一次,我不会离开的。”
姑娘一声声的说着,凌司辰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,外头风雨初歇,来吊唁的宾客大多都离去了,何秀华早料到温雪翡去寻了凌司辰,便自己到了花厅里吃茶等温雪翡。
凌司辰带着温雪翡到了灵堂里,灵堂两侧白绸随风舞动,秦予怀从丹阳离世起就守在这里,凌司辰并没把秦予怀在的消息放出去,因此侯府人并不知道秦予怀在,秦予怀守了丹阳两日,他伤心太过,方才晕了过去此刻并不在灵堂里。
他拉着温雪翡在丹阳棺椁前跪下:“母亲,今日我同雪翡一起给你磕个头,便算是你答应我二人的婚事了。”
说完他殷切的看向温雪翡,温雪翡哪里会拒绝凌司辰,她先一步跪在蒲团上,又伸手拽了摘凌司辰的衣摆,凌司辰一同跪下来。
二人一齐对着丹阳的灵位棺椁磕了头,温雪翡直起身子,抓过凌司辰的手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,又深处自己的白嫩细弱的胳膊送到凌司辰唇边,她低低道:“你我啮臂为盟,自此永不相弃。”
等这伤口结了痂,便要一辈子跟着他二人,凌司辰总担心自己会离开他,那如此他可会安心些?
温雪翡想着,闭着眼等着预料之中的痛感,可凌司辰只是替她把袖摆盖好,并没有在她胳膊上咬下去。
他不甚在意的抹去自己腕上血迹,好似感觉不到疼似的,温雪翡眨了眨眼,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凌司辰却道:“啮臂为盟太疼,只我一人痛楚就好了。”
唇齿间还存着淡淡的血腥气,温雪翡眼眶一酸,心疼的撩起凌司辰的衣袖查看,可凌司辰只是将袖摆放下,温声道:“并不疼,不必担心。”
哪里会不痛,她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的,最后只化作一句:“你真是个傻子。”
“是你傻。”凌司辰替她将鬓发掖至耳后:“庆王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,你跟着我,会有许多危险。”
“危险算什么。”温雪翡微微抬了抬下巴,一向温润的杏眸此刻分外坚定:“纵使前方荆棘险阻,只要你我携手,就总是坦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