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,她的心也空了。
所以刚才祁寒对她做这些不过是障眼法,为的就是拿走她的手机!
陈瑾发觉岑暮雨脸色煞白:“岑小姐……”
岑暮雨冷笑一声:“小叔煞费苦心了。”
“岑小姐,其实……”
陈瑾刚想解释,岑暮雨已经走了,他只能皱眉叹气。
岑暮雨回到房间,直奔浴室,一照镜子便看到了脖子上清晰的红印。
浅浅的牙印,但碾过的地方却红得暧昧。
任凭谁看了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
岑暮雨洗了好几遍,最后反而越洗越红,她只能放弃。
明天还要去薛曼的工作室报道,看来只能用粉底遮一遮了。
她正想着怎么开口找柳禾借粉底液,没想到柳禾来了。
“暮雨?回来了吗?我给你拿了一点吃的过来。”
听闻,岑暮雨随便抽了一条毛巾裹在脖子上走了出来。
柳禾盯着她古怪的打扮:“干什么呢?脖子上裹着毛巾?”
岑暮雨随口道:“我刚出去锻炼一下,有点出汗,就用毛巾裹着,说这样不容易窜风感冒。”
“你脚才好一点,别瞎折腾,坐下吃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
岑暮雨暗自松口气,坐下乖乖吃东西。
柳禾心情大好,昨晚的阴霾一扫而光,甚至开始聊八卦了。
“暮雨,你可不知道,宋宛秋的报应来了。”
“宋宛秋?怎么了?”岑暮雨不在意道。
“你们比赛的那个主办方被抓了,说是受贿,只要给钱就能拿第一!网友细心发现,他就是这次珠宝大赛的负责人,这火不就烧到宋宛秋身上去了?虽然宋宛秋立即否认,但怀疑的种子种下去,可由不得她了,这才是最煎熬的地方。”
柳禾拍手称快。
岑暮雨也觉得舒心。
宋宛秋本就是抄袭,她要是真的和网友们一争高下,那不服输的网友肯定会一扒到底。
她敢吗?
当然不敢。
解释越说越错。
不解释又越让人怀疑。
宋宛秋现在就是烤串,反复煎熬。
岑暮雨扒着饭,好奇看着柳禾:“主办方的人怎么会突然被曝?”
柳禾剥着橘子哼笑一声:“肯定是得罪人,被人搞了呗。”
“谁啊?”
“不知道,不过短时间内全网都知晓,估计是以前得罪的选手家里有钱有势。”
柳禾猜测着,顺道将橘子放进小碟子推到了岑暮雨面前。
岑暮雨点点头没想太多。
吃完,岑暮雨想休息会儿,柳禾端着托盘准备出去,看到了柜子上的药膏贴。
“你这哪来的?这玩意是老中医自制的,又贵又难买,有钱都买不着,你居然有这么多?”
“就……医院给我的。”
岑暮雨盯着药膏贴,没想到看着平平无奇的东西,这么珍贵。
祁寒这算什么?
删掉宋宛秋证据的补偿?
“妈,你要都拿去吧,不过你明天把粉底借我用一下,我要去薛曼那。”
“没问题,我给你留几贴药,剩下的去给你叔叔用。”
柳禾欢天喜地拿走了。
……
晨光微明,朝阳洒落,凉风中混着清香。
岑暮雨拉了拉高领,快步走出了祁家。
她坐地铁一个多小时到达了薛曼的工作室。
一栋宛若菱形宝石的建筑屹立在充满文艺气息的街道上。
岑暮雨加快脚步,准备进入大楼时,身后传来呼唤声。
“岑暮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