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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景烨他们方才要进入温室时的确在身上喷了些烟雾,严婳熙也做了解释,说那是防虫药剂,每一个要进入温室的人都得喷,这是为了避免身上带了些虫子进入温室,进而污染了温室里的药材。再说他们亲眼见过温室内部,里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,就是整齐的种植了各种药材而已,自然不信他们所说。
“温室里的确没有异常,是各位误解了严家药田。”
“你是什么人?你说了作数吗?”
徐天磊一听动了怒,在确定于静萱无妨后放开她,走上前喝斥众人,“这位是毅王殿下,说这话的人不要脑袋了吗!”
那些农民哪里见过堂堂的毅王殿下,个个吓得跟鹤鹑一样。
夏景烨不想以皇权威吓人,便说之以理,“本王是带着毅军军医营首席大夫前来视察药田的,各位想,若不是药田值得信赖,本王会拿自己子弟兵的性命开玩笑吗?”
此时,一个胆子较大的农民开口了,“就、就算病虫害不是严家药田害的,但水源呢?严家药田的确还有水不是吗?”
严婳熙知道现在是有毅王在场,但以后他不在这里呢?能挡得住这些刁民吗?若今天不说个分明,以后肯定还会有人闹事。
她能理解这些农民是因为生计受到威胁才如此冲动,但她绝不能容忍担这个黑锅,“今天殿下也在,就让殿下做个公证,我带各位进药田视察,希望各位看了、满意了,以后别再来闹事,否则别怪我告上公堂。”
童格毕竟不像严婳熙涉事未深,他看这些农民的眼神,觉得此事只怕没有这么单纯,走到严婳熙身边低声说着,“严姑娘,这些人怕是想偷师才是。”
夏景烨站得近,也听见了。
他方才参观完温室,很佩服严婳熙的巧思,想向她好好讨教一番,毕竟大庆有不少旱区,若能在雨季备水,能解决不少旱区的问题。
可这毕竟是严婳熙的点子,他不能强迫她提供那套集水系统的作法,没想到这人倒十分大度,并不在意。
“这个方法并不是我发明的,我并不介意告诉他们。其实他们若能好好的问我,我肯定会教他们的,可他们来闹事,又伤了我师妹,我让他们进去参观已是仁至义尽,再说了,这套集水法只适用于坡地,于他们未必合用,还得动点心思修改,至于他们能学到多少,那就各凭本事了,我不想管他们的死活。”
夏景烨三人对严婳熙不藏私的心胸都很敬佩,至于她因为于静萱而动怒也在情理之中,并没有苛责她。
夏景烨存了心思,想找个机会求教严婳熙,一个国家治水与治理人民同等重要,严婳熙有这治水之策,肯定能帮上父皇。
严婳熙带人入内,温室的储水槽能做为实证,证明温室的灌溉用水并不是阻断水源得来,温室里药草每株都十分健康,看不出病虫害,所以黑锅也轮不到严家药田来捎。由于温室里的药草都十分矜贵,雇工把来察看的人盯得很紧,好像他们是贼一样,所以众人没在温室久待就离开了。
等到了坡地的药田,看着严家湿润的土壤,那些人就是不明白,一样是旱期,为什么严家就是能有水浇灌?唯一能说不同的,就是严家的药田里挖了一些渠道,似乎与储水也有关系,他们想尽办法记下一切,想了解这么做的原理才好偷师。
“如此,可信了本王的话了?”
“毅王殿下,不是草民们闹事,实在是逢旱期无水浇灌,我们担心庄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