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这一刻，被我紧拥在怀中，她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
在这二十多年的岁月里，从未有人这样全心全意地关心过她。

“你这个臭婆娘，不准闭眼！”我命令式的说道。

她的意识逐渐模糊，眼皮再也控制不住地合上了。

殷桦在我眼前渐渐模糊，意识也随之消散。

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狂奔到最近的医院，只记得当殷桦被推进手术室那一刻。

我的大脑才重新与这个世界，以及我自己的躯体连接起来。

之前的每一秒，我都像是一个自动运行的机器。

只为了将她尽快送到安全的地方，没有时间去感受自己的疲惫和绝望。

直到手术室的灯光亮起，我才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，紧紧抱住双膝，泪水如决堤般涌出。

我不知道手术结束后等待我的会是什么，但如果是最坏的结果。

我想我也没有勇气独自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。

周围的旁观者望着我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，眼中尽是同情。

却无人敢靠近，只能在一旁叹息。

直到小平头他们带着同样受伤的林云华出现，我才被人搀扶着站起身。

“你没事吧？”小平头关切地询问。

“那个混蛋呢？别救他，让他下地狱去吧！”我几乎是咆哮着说道。

“兄弟，先冷静下来，杀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

让他活着承受良心的谴责，这比什么都来得更痛苦。”小平头试图安慰我。

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，每当看到那盏灯。

殷桦的面容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，让我的心再次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