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地一声。

猝不及防的，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
染红了怀里申鹤的衣袖。

母亲的目光中没有痛苦，也没有惊讶，只有满满的不舍。

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。

所以——

她尽全力抬起手臂，想要再摸一摸怀里申鹤的小脸。

想要帮助申鹤，擦去身上沾染的血迹。

可是——

她的手臂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。

无论如何努力。

都无法移动分毫。

就连抚摸一下申鹤的脸颊，都无法做到了。

母亲的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。

身体的上的力量，还有生命气息都在快速的流失。

无奈！

申鹤的母亲放弃了起身。

她只是微微偏过头，想要再多看小申鹤一眼。

想要对申鹤说：对不起鹤儿，妈妈不能看你穿新衣服了。

她想要发出声音。

但是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，无法发出一点声音。

就连最后一次呼喊鹤儿的名字。

都无法做到。

申鹤母亲的生命气息渐渐地微弱了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怀里的申鹤。

无法触碰，无法呼唤。

一双眼睛。

缓缓的闭上了。

就在双眼闭上的一瞬间。

一滴晶莹的泪光，悄然出现在眼角，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明亮。

顺着眼角。

缓缓滑落而下。

在怀着对申鹤的牵挂，还有对丈夫的思念中。

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
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
就算是在临死的前一刻，母亲依旧对年幼的申鹤放心不下。

她害怕尚未归来的丈夫，无法照顾好年幼的申鹤。

让小申鹤受到了委屈。

直到第二天清晨。

小申鹤还是和往常一样，在天还未完全亮的时候，就早早地起床了。

要给母亲准备吃的，给母亲准备药物。

可是——

她刚刚起身，就在自己的衣袖上，看到了一抹鲜红的血液。

小申鹤立刻慌了。

她急忙看向母亲。

在昏暗的月色下，果然看到了母亲嘴角的血迹。

小申鹤吓了一跳。

她急忙伸出手。

抚摸母亲的脸颊。

抚摸母亲的身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