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吓得立即闭上了眼睛。

「你,你要干什么!」这都什么时候了,他不会是想找我履行夫妻义务吧。

他脱完裤子,又脱起了上衣。

我虽用双手捂住眼睛,但还是没忍住,岔开一条指缝偷偷看起来。

这一看,我惊了。

傅沉的身上,腿上,布满了蜿蜒不屈的伤疤。

有的很长,有的很浅。

我心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傅沉将衣服重新穿上,慢慢走向我。

我僵在原地。

他用力将我搂住,低沉的声音附在我的耳旁。

「我去美国的第二个月,发生了一场车祸,同行五人,只有我幸存下来。」

「之后的三年,我经历了八次手术,每当我想放弃时,我就告诉自己,苏柔还在国内等我。」

「苏叔和苏婶的事,我妈和傅叔都和我说了,但我不敢接你的电话,我怕让你失望。」

「苏柔,对不起。」

「你能原谅那个懦弱自私的苏沉吗?」

他说完这句,便将脸埋进了我的发间。

呼吸间轻微的哽咽声让我难过得几乎透不过气来。

原来,在我看不见的地方。

他经历的痛苦,一点儿也不比我少。

我慢慢伸出手,抱紧了他,「对不起。」

「我爱你。」他说。

34

和傅沉相认后,他向我坦白了一切。

他大学毕业后,进了继父的公司工作。

继父没有孩子,便让他姓了傅。

他进入公司便展现了令人震惊的经商天赋。

几年时间就将公司市值翻了几百倍。

现在,他是名副其实的世界首富。

听到世界首富四个字时,我没忍住,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
有点烫,应该是发烧了。

他说自己没病,身体好。

但紧接着就打了个喷嚏。

这是冷热交替,感冒了。

傅沉一感冒,就赖着不走了,我没办法,只好给林助理打电话。

结果,林助理送来了他家老板换洗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。

他说,他家老板很可怜,很久没享受过家庭温暖了。

现在他生病了,需要爱和关怀。

说完,就跑。

怂得一批。

我想退货都不行。

关上门,我拎着行李箱进屋,看着正躺在沙发上看新闻的男人,问:「你一月给林助理开多少工资?」

「五万。」他伸出一只手。

「少了。」这么贴心的助理,怎么着也得十万。

「美金。」傅沉补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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