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茵茵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我,话不多,做事很贴心,偶尔离开,会叫店里的周姐过来陪我。
我昏昏沉沉,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把过去5年甜的苦的瞬间都重历了一遍。
钟弋给我发了很多信息,道歉,问我好不好。
我一直都没回复。
直到水逆第一天,也是我们分手第七天,他给我发了一条信息,「小语,这两天下雨,后脑勺上的疤总隐隐作痛。我很想念你。」
七是一个轮回,也是一个劫数。
我支开了周姐,换下病号服,化了个妆盖住苍白的脸,拿上氯雷他定,开车去找他。
我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,分手可以,但不想看他过敏死掉。
结果是你们看到的,开头的那一幕。
我知道冯茵茵是故意做给我看的。
但钟弋爱还是不爱,已经有了答案。
在楼下望着他亮起灯的卧室,我哭到发不出声音。
胸膛裂仿佛开了巨大的空洞,能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,有什么热忱的真挚的东西死掉了。
我干呕起来,一口气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一样,呕到缺氧,眼前发黑。
倒下的时候,有一只纤细的温暖的手,抱住了我。<olstart="16"><li><li><ol>
孩子没能保住。
在医院醒来的时候,没有任何人告诉我这个消息,但我一睁眼就有一种什么东西不在了的直觉。
冯茵茵坐在床头,握着我的手,眼睛一眨不眨,好像下一秒我就要消失了一样。
看我睁开眼睛,她把手握得更紧了。
「疼……」
「姐姐,你哪儿疼,肚子吗?还是头疼?」
「嘶……你握得我手疼……」
「啊……」她赶紧松开,看着手上留着了几道白痕,我哭笑不得。
她俯下身,捧着我的手,轻轻吹气,「不疼啊不疼啊……痛痛飞……」
滚烫的眼泪滴在我手背,一滴,两滴,三滴……
「对不起,姐姐……是我不好……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他有多渣,让你死心……我没想,没想要伤害你……我也没想会伤害到宝宝……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……我……」
她越说越伤心,把头蜷缩在我胸前,号啕大哭。
我揉了揉她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