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最终,达·芬奇这番阴阳怪气没能达到预想的效果。
多纳泰罗的朱迪斯因为让某些人不适而被移走了。
大卫代替她矗立在旧宫之前,成为了共和国的象征。
米开朗基罗喜欢遒劲的肌肉,达·芬奇偏爱如烟如雾的晕涂法。
米开朗基罗爱裸体,达·芬奇则更欣赏层层衣物所带来的模棱两可性。
达·芬奇在笔记本上还写过一段话嘲讽米开朗基罗的绘画技法:「哦,只注重解剖结构的画家,你企图通过裸体来展现人物的所有情感,长点心吧,如果你钻牛角尖,不辞辛苦地刻画骨头,筋和肌肉,你就会成为一个木楞的,僵硬的工匠。
」总之,这两个人的矛盾无法被调和。
现在,我们可以讲讲那个一举结束了这场世纪大战,并间接令达·芬奇离开意大利的乌龙事件了。
之前我们说,达·芬奇把自己玩砸了。
他还没从《最后的晚餐》剥落的墙壁上吸取教训,继续在安吉亚里战役上做创新实验。
传统的,久经考验的壁画手法是在湿润的熟石灰中绘画,让颜色与墙壁融为一体。
达·芬奇这位叛逆老哥拒绝传统手法,因为打湿的熟石灰干得很快,画起来心急火燎的,不符合他不紧不慢的绘画风格。
达·芬奇决定,用蜡处理墙壁,并用油画颜料直接在干墙壁上从下而上地作画。
到此为止还没有什么大问题。
坏就坏在,达·芬奇在壁画前放了两个火炉,试图把潮湿的颜料烤干。
颜料被没烤干,但是被烤化了。
漂亮的颜色四散流淌,最终混成一滩油污。
一年的心血化为泡影。
那就是说,达·芬奇自己把自己坑了,就此输掉了这场竞争?
也不尽然。
两人的草稿展出时,全意大利的艺术家都慕名来观摩,游人络绎不绝。
旧宫因为收纳了两幅不朽的作品,被称为「全世界的学校」,给后世艺术家们提供了用之不竭的创作灵感。
在围观者中,有一个目不转睛的年轻人。
他的老师见到米开朗基罗的肌肉裸男,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,这位年轻人却看得如痴如醉。
他就是画出《雅典学院》的拉斐尔。
可以说,这两幅已经消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