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子空楼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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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子空楼

凤舞天下,我为凰

我与沈遇约定好,会嫁他为妻。

可他亲手把我送进了四皇子萧以安府里。

萧以安登基,我成为了宠妃,他成了权臣。

但我要自由。

所以我为他们安排了光明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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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里所有人都说温贵妃嫉妒成性、恃宠而骄。

她竟把刚入宫没多久,昨晚刚被皇上临幸的嘉贵人打烂了脸,还在伤口上撒了盐,过了一个时辰才准人去请太医。

拖得太久,那张脸算是毁了。

嘉贵人当场气得快要昏厥过去,怒冲过来想要杀了温贵妃,却被她轻易避开,刚好撞到了温贵妃手上把玩的凤钗上,当场香消玉殒。

萧以安赶来时,我刚把手上的鲜血冲洗干净。

他只淡淡地看着还未凉下的尸体被拖下去,蹙着眉问我:「没受伤吧?」

见我摇了摇头,他也松了口气。

我瞥了一眼还沾染着血迹的凤钗,心里觉得颇无趣,对宫女示意:「扔了吧。」

她不敢抬头看我,颤颤巍巍地拿着凤钗走了出去。

萧以安已经摆好了棋局等我。

嫁给他时,我十六岁,是他的正妻。

他登基时,我十八岁,却仅被册封为温贵妃。

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,可萧以安接连宠幸我半年后,这样的风声就渐渐散了。

可即使是这样,也总有不长眼的人到我面前来求死。

比如仅仅被宠幸了一晚的嘉贵人,就在我面前明里暗里地炫耀了大半天。

萧以安是个病秧子,连数落教训我时也会忍不住咳嗽。

他不仅不问嘉贵人的事,反倒关心起我来。

「你这是何必?好端端坏了自己的名声?咳咳咳……」

我执手下了黑棋,又递给他一杯热水,才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说:「名声?如今我很有可能要被和亲,这种东西于我来讲有什么用?」

萧以安眼神幽暗地盯着我:「你都知道了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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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示意他继续下棋,见他放下一颗棋子后才接着说道: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更何况,我得罪这么多人,他们恨不得每天都要让我听上一次。」

见棋局是我稳胜后,我放心地抿了一口茶,见萧以安欲言又止,又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「不过皇上也确实该担心,我若真是去和亲了,皇上的名声那就真没办法了。」

「温缱。」他锁眉叫我的名字,「沈遇他是不知道——」

「我赢了。」放下最后一颗棋子的我打断了他,「皇上,他出使北戎,教唆北戎皇帝逼你让我和亲是事实,皇上需要考虑的,是怎么保住自己的体面。毕竟,现在我们确实分不出精力跟北戎打仗了。」

萧以安沉默了,我疲倦地就势仰躺下去:「昨日我睡的大床,今天轮到皇上睡了,我就在这躺下了。」

我嫁给萧以安时,一度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死去。

但他吊着一口气,在温家的帮助下,熬过了众多皇子,熬过了先皇当上了皇帝。

他当皇帝,我做皇后,我的孩子会是太子。

这本是他跟温家约定好的。

可我嫁给萧以安后接近三年从未同床,更别谈孩子,而且他登基后颁布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册封我为贵妃,这无疑是狠狠地打了我爹的脸。

两个人斗法斗了半年,有来有往,有胜有负,再加上萧以安根基不稳,确实是抽不出人力、物力去跟北戎打仗。

至于沈遇,他是沈阁老的嫡长孙,他爹是镇守西北的远征大将军。

他自己如今也在朝堂上混得风声水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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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很喜欢的人,只是物是人非,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。

可我也万万没想到,他出使一趟北戎,还打着让我去和亲的想法。

这不管是对我还是萧以安,抑或是温家,都是一种侮辱。

我再见沈遇时已是两个月后,他回京,还带着北戎的使臣。

宫里举办了宴会,我作为位分最高的娘娘,同萧以安坐在一块。

殿里人声嘈杂,萧以安凑到我耳边说:「无事了,他们不会再提让你和亲的事了。」

我给他添上一杯热茶点了点头:「谈好了就行。」

但我余光里的沈遇不肯就此放过,他使了个眼色,便有人走出来。

「皇上跟贵妃娘娘感情甚好,本是件欣喜的事,但北戎那边早早传来的消息老臣们也听得心中忧虑,不知皇上还有使臣们的看法如何?」

我爹眯了眯眼,冷笑着说:「我温家女,又做了皇家妇,如此羞辱人的提议,也难为李大人还放在心上想来想去了。」

李大人不动如山,摆明了一定要个说法。

「李大人提出来也好。」

萧以安出了声,「不过那都是些虚无缥缈的谣言,温缱已是朕的贵妃,哪里还有要去和亲的道理?使臣已经跟朕谈过了,他们来,主要还是为了谈边疆交易往来一事,李大人就不要再提了。」

李大人憋屈地退了回去,沈遇冷冷地扫了一眼使臣的方向,默不作声地喝了几杯酒。

推杯换盏半个时辰过后,他突然站起身来,跪在殿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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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臣想求皇上一件事。」

萧以安微微皱眉:「你说。」

沈遇笑了笑,我很清楚地看见他的舌尖轻轻抵了抵虎牙,这是他要算计人的表现。

「臣想请皇上赐婚。」

萧以安终于认真地看向他:「哪家姑娘?」

沈遇抬起了头,与我对视:「温家。」

我的心提了起来,像是被人用重拳打了一样。

沈遇笑了一下,心中有人的少年意气尽显:「温七姑娘,温棠。」

我松了一口气,温家谁都可以,唯独温棠,我爹是不会随意把她嫁出去的。

果不其然,下一秒我爹便出声说:「皇上,沈大人,小七是我的庶女,嫁给沈大人已是高攀,哪里还能得皇上赐婚?况且,小七体弱,她姨娘是跟我许久的老人,临走之际把她托付给了崔大夫,如今她已跟着崔大夫去江南养病了。」

沈遇半步都不退让:「温大人言重了,臣对温姑娘心仪已久,若她身子有恙,我等她回来便是了。」

我爹沉默几秒,点了点头。

而我紧握着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过。

这场小闹剧很快便过去了,众人仍有兴致,热闹不凡。

我觉得有些闷,同萧以安打了个招呼便退了出去。

初秋的夜晚很凉,我出来没多久风便吹散了脸上的热意。

本来我遣退宫人是为了独自透透气,却没想方便了沈遇。

他的气息有种很强的侵略感,更别提离我只有半步之遥。

「你与萧以安感情真好啊!」

我没理这句话,问道:「让我去和亲了,然后呢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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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遇愣了愣,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直接,他嘴角的笑意也有些放肆:「北戎皇帝没有见过你,他不知道你长什么样,那些使臣坐得远,又喝了酒,自然分不清你的模样,我中途把你换了也没人知道。」

我拢了拢披风,抬眼看向他:「沈遇,你太大胆了。」

他笑了出来,片刻后又沉下脸看着我:「温缱,我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杀了你。」

无声地与他对视半晌后,我先移开了眼睛。

「温棠,你不能娶。」

沈遇与我拉开了距离,冷冷地看着我:「我喜欢她,凭什么不能娶?」

我对他微微点头,随即拿起袖中的匕首,在他没反应过来前狠狠地插入自己的肩膀。

见沈遇脸上终于露出些不一样的神色,我终于笑了:「你迎她进府那天,这把刀便会刺入我的心脏,这够了吗?」

见他迟迟不说话,我苍白着脸坐到了石凳上:「不过你本来也想杀了我,这恐怕对你也没用。」

沈遇终于开了口:「贵妃娘娘,你果真好本事。」

说罢,他看也没看我一眼,甩手离开了。

而我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,久久没有动作。

晚上萧以安替我上药时,难得动了怒气。

但看见伤口时,他又忍不住放软了力度。

「你这是何必呢?」

又是这句话,萧以安真的像活了七八十岁的老年人。

我没忍住笑了出来,一笑又牵扯到了伤口,萧以安无奈地用手固定住我。

「你安分些。」

我安静了下来。

萧以安动作顿了一下,随即像是无事一般问我:「就那么喜欢他吗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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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回答,只把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:「皇上,我是你的妃子,我自然是心悦于你的,可都这么久了,你怎么还不真正宠幸我呢?」

萧以安在我的动作下红了耳朵,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:「你不要这样说,我知道你……不过我会等你真正喜欢上我的时候再……」

再如何,他却是说不下去了。

沉默了一会儿,萧以安整理好了情绪,上前来替我掖好了被子,柔声说:「你爹爹那边的事情我会加快速度的。」

萧以安这人,虽以利益为重,不过这三年来,他答应我的事从未食言,听见他说这话,我也就放心了许多。

但我也知道,我爹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。

「娘娘,温大人来了。」

我放下了手里的书,偏头就看见了铜镜里的自己,盯了片刻后收回了眼神:「请他进来吧!」

我爹一进来见我便皱了眉:「脸色怎么如此不好?」

我笑了笑:「昨日同皇上闹久了些,今早起来便有些风寒。」

他眉头皱得更紧,把目光移到我的肚子上:「不管怎样,你还是尽快怀上孩子为好。」

我垂下眼轻抚肚子,叹道:「父亲,若是我一直怀不上该怎么办呢?」

「怀不上?」我爹微微放低了音量,「温家那么多女儿,总会有人能怀上的。」

「那也对。」我颇有些才恍然大悟的意思,「所以这就是爹爹把嘉贵人送进宫里的原因吗?」

话音刚落,我爹就沉了脸色:「温缱,你太大胆了些。」

「可是爹爹,这是您教我的,永远不要让自己成为一颗无用的棋子,毕竟如今,皇上最宠爱的还是我。」

见他没说话,我便主动转移了话题:「沈遇想要娶温棠,您是如何打算的呢?」

我爹面露不悦:「沈遇这人,我还捉摸不透,等一切稳定下来再说吧!」

「行,那便听您的。」

这个话题显然更让他不痛快,毕竟沈遇也是个难缠的人,所以没坐多久,他便准备离开了。

只是临走前,我爹还是饱含深意地叮嘱我:「温缱,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。」

目送他离开,我也清楚了他的态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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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爹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,仅仅一个温国公的位置不是他想要的。

那把龙椅他筹谋了许多年,可萧以安不配合,还搭上了一个我,于他来讲,是一门亏本买卖,再加上这半年的周旋,已经让他的耐心到达了顶峰。

说他下一秒就起兵造反我也是相信的。

可温棠对他到底是不同的,即使是到了如今的局势,他怕温棠收到伤害,所以也不愿用她去换取沈遇那边的支持,又觉得沈遇这人不是池中物,所以才答应得模糊,想等一切结束后,再把温棠嫁给沈遇。

他如此事无巨细,此等父女情,倒真让人感动。

我收回眼神,转身进了屋。

萧以安并未骗我,自那天他说完那话后,便更忙了起来。

只是我担心他出师未捷身先死,每晚深夜,都是我去御书房把他请回来休息。

我点着安神香,萧以安从身后抱住了我,满是疲惫地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:「阿缱,你爹真是个老狐狸,把柄可真难抓啊!」

我还未说话,他又蹭了蹭我的脑袋:「若是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,这样就没有沈遇什么事了。」

「皇上。」我转身双手抱住他,「本来也没有他什么事,我随时等您的宠幸。」

萧以安顿了一会儿才回答:「好,等我处理完所有事,等一切稳定下来,阿缱,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皇后。」

我没回答,只是心底有些好笑,原来所有人都要等稳定下来。

除了沈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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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棠前些天回京了,沈遇这人倒是很懂得曲线救国的道理,知道我爹那边走不通,温棠这个小姑娘要好拿捏得多。

本就是常怀少女心事的年纪,再加上沈遇无论从长相还是家世来说,都是一等的,所以温棠喜欢上他,我并不意外。

只是被我爹暗暗宠着长大的温棠,如今也有了些许顾虑。

「长姐,我是喜欢他的,可我毕竟是个庶女,爹爹虽不看重这些,但沈家百年簪缨世家,我怕……」

「怕什么?」我笑着反问她,「沈遇是男子,这些事情是他才应该操心的。」

温棠松了口气,这是她第一次进宫,张望一番后,她又说:「长姐,我真羡慕你,就算当年你与阿遇差些缘分,也还有皇上在后边等着你。」

我笑容不变看向她:「我与沈遇本来也没有缘分。」

温棠终于露出了进宫的第一个笑来,只是还未笑开,便转换成了惊悚的神情。

原因无他,是我吐出了一口黑血。

我拉着她的手没放开,「温棠……你,你竟然给……长姐下毒……」

我气息渐渐不稳,只看见她急得摆手,「不……我没……长姐……」

没等她说完,我便失去了意识。

再次醒来时,是萧以安守在我身边。

见我有了动静,他赶忙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,「快把这个喝了,太医说,等你醒来,就要立马服下。」

我皱着眉喝完,吃了口蜜饯后,整个人才算真的活了过来。

萧以安生气了,我看得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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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主动说道:「那毒药的剂量是我仔细算过的,也让人问了好几个民间有名的大夫,不会死的。」

萧以安眉头依旧没有松开,「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。」

我拉着他的衣角,柔声说道:「不是你想要尽快稳定吗?温棠是我爹的心尖宝,她出了事,又证据确凿,他是一定会自乱阵脚的,你可以借此同他谈条件,也可以趁机找到他的马脚。」

他抿着嘴听我说完,半晌叹了口气,将我抱在了怀里,「都是你爹的女儿,他怎么如此偏心。」

我闭了闭眼,说的话却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,「皇上,我帮了你这个大忙,你让我见一见沈遇吧,我有事跟他说。」

萧以安没说话,我能感觉到他有一瞬间的僵硬。

于是我接着说道:「这事一定能帮皇上很快稳定下来,事半功倍。」

半晌他似是无奈地说:「好,让你见一见他。」

沈遇来时,我卸下了宫装,穿上了一件粉白色的衣裙,未施粉黛,及肩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。

还未等他开口说话,我就先咳了起来。

他皱着眉,拿起旁边的大氅披到我身上,「你这是何苦作践自己?」

我苍白着脸看向他,惨笑着说道:「我说了,你若是要娶她,那我就只能去死了。」

沈遇看起来有些烦躁,「我没想真的娶她。」

「我知道。你是想借此试探我爹。你突然想娶温棠,也是发现了她对于我爹的不同吧?」

我又咳了几声接着说道:「温家女儿那么多,连着我这个唯一的嫡女,全都被嫁到了各个官员家里,除了温棠,借着身子不好的理由,留到了现在。」

沈遇叹了口气,终于承认了,「是,我就是想知道当年为什么你突然嫁给了萧以安,你不说,我就只能自己去查了,这么些年下来,也有了点头绪。」

我把碎发挽到耳后,风吹得眼有些发红。

「这身衣裳是我第一次见你穿的衣裳,沈遇,曾经,我也以为自己能成为你的妻子。」

少年时期的相遇太简单了,十五六岁的男孩女孩在春光尚好的日子里相见初遇。

我换下长裙穿起了骑装,策马奔腾时,我脸上的自信与洒脱,与众多贵女的害怕与忸怩是多么的不同。

我瞥见沈遇的目光时不时地放到我身上时,便很清楚地知道,我爹为我和他安排的这场初遇算是成了。

这也不枉我苦练了三个月的马术,腿疼得每晚都睡不着。

沈遇似乎也想起来了那些往事,垂下了眼。

替他倒上一杯热茶后,我接着说道:「你也知道我爹的野心吧?他想要的太多、太大了,为此什么都可以利用,除了温棠。她出了事,你知道我爹这两天给我递了多少信进来吗?」

沈遇沉默片刻,问我:「为什么?你们不都是他的女儿吗?」

我露出一个笑来,摇了摇头,「不,他真正的女儿只有温棠一个。」

从我有意识起,我便同一群小孩子在温家长大,下人们都唤我们小姐。

在那些日子里,有专人教导我们礼仪,琴棋书画,每个月他们都会记下对我们的评价。

有些不听话的,还有每月垫底的,便会让我们全部过去观看,看着小小的一个人被活活打死。

那些血腥的警告在我脑海里挥之不散,那时很小的我,便明白,只有成为最优秀的,才会有说话的余地。

七岁那年,一切成了定局,我因为表现得很优异,成了温家的嫡女。

温国公想做的事太危险了,温棠是他唯一的孩子,他必须得保护好她,硬生生地把她安排在了一众庶女中,不出众,就没人注意到她。

也幸好我得了教导,颇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,看出了温国公对温棠的不同。

哪个小姐今日表现得不好,便要挨罚,在外面说错了话,回府便会跪着反思。

只有温棠,嬷嬷们说她是个病秧子,便不同我们一块训练。

可我分明瞧见,她荡着秋千高高飞起,发自内心的笑声不断响起,伺候她的嬷嬷也是一脸慈爱地看着她。

她与我们太不同了。

再加上我成了嫡女,与温国公关系更紧密了些,所以也不难联想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。

饶是沈遇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,听我说完后,他还是掩不住地惊讶。

我喝下一口热茶压下喉咙的咳意,白着脸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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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唯一没算到的,就是我真正喜欢上了你。虽一开始是因为算计,可我那样的年纪,感情是最不受控制的,你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深情,那时我的的确确是想着嫁给你的。

可你知道吗?我每次与你分别回到家,都得去跟我爹汇报我们的相处。我突然就清醒了,我不能拉你下这潭浑水。」

沈家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,其底蕴是温家远远不及的。

所以沈家是我爹拉拢的对象,如果我嫁给沈遇,我也要像其他嫁出去的姐妹一样,时时汇报着温家的一切动向。

「温缱……」沈遇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。

我苦笑着看向他,「那样的喜欢太拿不出手了,阿遇,我第一次反抗我爹时,被罚跪不吃不喝了三天,才把你换成了萧以安。」

但那时的沈遇不知道这些。

在我与萧以安的婚事定下来后,沈遇来找过我,也闹过,可毫无办法,我嫁人的那天,他还跟着萧以安一起来迎亲,亲手迎着我进了四皇子府。

听完全部,沈遇闭了闭眼,抿着嘴说:「对不起。」

我眼里也蓄了泪,深情地看着他,「幸好,你不是真正地想娶温棠。」

沈遇叹了口气,伸手擦去了我脸上的泪,「自然不是真的,我喜欢的只有你。」

见我又咳了几声,他伸手拢紧了我的披风,这才仔细打量了我一番,蹙着眉问:「你这种毒没什么大碍了吧?」

我摇了摇头,「是提前算好了剂量的,这是我跟萧以安商量好的,他要对温家动手了。」

沈遇神情认真了几分,「他想怎么做?」

我挑着说了些。

沈遇的眉头皱得更紧,半晌也没说话,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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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着急,等他慢慢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