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婳还气着?他一声不吭就跑去县衙的事,故作冷淡:“对,我也是很忙的。”
说着?不再看他,拿过架子?上的月白色氅衣就要出门?。
经过裴琏时,却被他一把拉住。
“刮风了,估摸着?很快便要下雪。”
裴琏道:“这?点小事吩咐下去便是,不必你亲自去跑。”
明婳瞥过他叩住的手腕,挣了挣,没挣脱,仰脸看他:“我乐意?,你管我!”
裴琏凤眸微眯。
午间不还好好的,不过出了趟门?,怎又成了炸毛猫?
缓了口气,他朝天璇递了个眼神。
天璇立即会意?,提着?那装满红封的篮子?,带着?屋内其他奴婢先?行退下。
“欸,你们别走啊!谁许你们走了!回来,都回来——”
明婳嚷嚷着?,却毫无作用。
木门?从?外合上,她愤愤地看面前的男人,抬手推他:“她们只听你的,你很得意?是不是!”
裴琏拧眉,大掌叩住她两只细腕:“外头这?么冷,就非得要出门??”
明婳:“那也不要你管。”
“你是孤带出来,孤不管你谁管你。”
裴琏压低眉眼,语气微肃:“且当?初是谁信誓旦旦保证,只要孤带你出来,便什?么都听孤的。怎么,过了个年,便变小狗了?”
明婳一噎,想反驳又无从?反驳,最后只咬唇呛道:“你才小狗,还是最不讲道理、无情无义的那种小狗!”
裴琏:“……”
幼稚。
他抿了抿唇角,而后一言不吭将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明婳身子?陡然一轻,待反应过来,惊慌揪着?他的衣襟:“你做什?么,放我下来!”
裴琏置若罔闻,抱着?她大步走入内室,放在床上。
明婳看看床,再看看面前的男人,霎时羞愤地瞪大了眼:“你无耻!”
骂不过便要耍无赖,现下还大白天呢!
裴琏瞥见?她泛起绯色的双颊,怔了一瞬。
待明白她误会了,也没解释,只掀袍在榻边坐下,高大身形宛若一堵铜墙铁壁,让她无处可逃,唯有老实待在床帷间。
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与女子?相处,尤其他这?位太子?妃,心情犹如夏日天气,上一刻还晴空万里,下一刻便乌云密布。
他不理解,于是偏向于用些?简单直接的方式让她安静,比如与她交吻、敦伦。
床笫之间,她总是乖巧而顺从?,宛若一条柔软藤蔓牢牢攀着?他,那嫣红小嘴里发出的也都是他爱听的声响。
而不是像现在,顶着?一张漂亮小脸瞪着?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