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晚上的十点半,一条微信消息打断了沉醉于痛苦之中的我。
来信正是陈梦雅所发,她说道:“看在相识这一年多的份上,我们见一面吧,哪怕最后一面,我在柳桥等你,你不来我不走。”
我简单的思索过后,还是决定去见她最后一面,我想如果我不去的话,俩人都会有所遗憾的。
因为喝过酒无法开车,打了辆出租车,便向曲江池的柳桥赶去。
远远的,我就看到了站在柳桥上的陈梦雅,此时的她在桥上显得很是孤独,晚风吹起她的发丝,增添了几分凄美。
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向陈梦雅走去,直到她的身边,与她并肩而站,并没有看她一眼,而是望向不远处闪烁着线条灯的万众国际。
陈梦雅也没有回头看我,而是冷漠地问道:“你就那么缺钱吗?缺钱你可以告诉我,为什么要拿我妈的钱?”
我有些惊讶,想必她已经知道我和她母亲见面的事情,但她不知道的是我根本没有接受她母亲递过来的支票,而是将支票撕得粉碎。
我转头看向了她,她也转身看向了我,今天的她没有往日的精气神,满脸的憔悴,微肿的眼睛显然是刚刚哭过。
此时我多么想再抱抱她,多么想告诉她我并没有拿她母亲的钱,多么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被她的母亲而逼的。但最终还是忍住了,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,不然我的父亲会下岗、母亲的便利店会倒闭、姐夫更会退役。
四目相对,我自嘲地笑笑,低声问道:“是你妈告诉你我收了她的钱对吗?我在你的眼里难道就是这样的一个人?”
“难道不是吗?没有拿她的钱为什么要这么做?为什么要答应她不再见我?不要说是为了我的身体,不要说现在对我没有了兴趣,这些敷衍的解释,我知道你凌飞不是那种人。”陈梦雅眉头紧锁直白地说道。
“我凌飞不是那种人,难道在你的眼里就是可以随便来接受别人施舍钱财的人吗?”我高声咆哮道。
陈梦雅也大声质问道:“那你说你没有拿她的钱为什么不理我?为什么不见我?”
此刻的我也有些冲动,万万没有想到陈梦雅会认为我接受过她母亲的钱财,她对我真的太不了解了。
我想我也没有办法告诉她真相,也没有再解释的必要,只有接受了被莫名其妙扣上拿了钱财的这个罪名,此时我对她母亲沈曼琪的恨意更多了一些。
许久之后,我叹息了一声,低沉地回道:“对,你说的没错,我就是拿了你妈的钱,我就是因为钱而选择不再见你,我就是因为钱不想再与你有任何联系。”当我说完这句话,自己的眼眶中已经充满了泪水,是被冤枉而流下委屈的泪水。
两行清泪也从陈梦雅的脸颊滑落,她果断用手擦去了眼泪,冷冷地说道:“虚伪的男人,你怎么不去死呢?”
“虚伪”这两个字从陈梦雅的口中而出,好似一颗定时炸弹瞬间在我身体里引爆,让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