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惜之送到嘴边的糕点,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。只过了三四日,太后就毒发了,会不会太快?不过听安弘寒说过那药的毒性极强,说不定死了,反倒是一种解脱。
“你去凤祥宫传话,告诉他们,朕手中还有政务处理,迟一点再过去。”安弘寒搁下龙井茶,淡淡扫了太监一眼,将人打发走。
席惜之木楞的转过头,看着安弘寒手操两种棋子,一人分饰两角的下棋。
这就是你口中的‘政务’?
太后尽管做过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情,但好歹也是生你养你的母亲。从头到尾,没有一丝表情,真是冷血到了极点。
既然安弘寒都不着急,席惜之更加没有理由着急。只是想着,也许快点去凤祥宫,还能赶上见太后最后一面。
“去了又怎样,她未必想见你。”安弘寒凝神望着小貂,眼眸中浮现一抹异样的情绪。
说的也有道理,你们母子形如仇敌,就算去了,太后也不一定高兴看见他们,还不如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人世。
白子落在棋盘之上,安弘寒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,“将——军。”
吞掉黑棋的‘将帅’,安弘寒吩咐林恩收拾棋盘。整理了一下衣襟,安弘寒抱起小貂,为它拂去嘴边的糕点渣子。
“坐没坐像,吃没吃像。”安弘寒皱了皱眉,揉了揉小貂的额头。
席惜之的目光还停留在盘棋上,一个人下棋有什么意思?为什么不找人对弈?不过安弘寒确实能够耗时间,光是下一盘棋,就花了接近一个时辰。
“摆驾凤祥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