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书洋。”

说到最后声音带着哭腔，语气是满满的恳求。

慕书兰双手紧紧的攥住衣角，肩膀在微微颤抖。

李书洋嗤笑了一声。

“书兰，你果然还是天真。”

“这女人多的是，等我有钱有势了，还怕找不到吗？”

“而且，跟你在一起，只能一辈子窝在那个小镇上。”

“每天还得躲躲藏藏，心惊胆战，这不能去，那不能用。”

“若一辈子浪费在那个小地方，想想都觉得可惜。”

“既然季怀安愿意给我名利权势，权衡一下，是个人都会知道怎么选择吧。”

慕书兰脸色苍白的可怕，嘴唇不停的哆嗦。

双手想要用力握紧却怎么都使不上力，身体颤抖的像筛子一般。

双眼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咖啡，眼泪沾满了脸颊。

她想骂李书洋，想要大声斥责他。

喉咙却像是被人紧紧捏住，怎么都发不出声音。

喉咙处传来一股刺激的腥味，忍着胃里的恶心。

慕书兰全身都在颤抖。

李书洋坐在对面，只静静的看着她。

冰冷的双眼没有一丝往日的情意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
一言不发，表情冷漠。

过了很久。

慕书兰抬起手撑在冰凉的玻璃桌子上，用尽全力，艰难的站起身。

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，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包厢。

中间一句话都没说。

她没有斥骂李书洋，也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。

只是安静的、麻木的离开了这个让她死心的地方。

背影决绝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从包厢走到咖啡厅门口，一路上出奇的安静。

一个人都没有，连刚刚的钢琴声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