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吃穿用度都差不多。

将来婚嫁，为了体面，姜伯游不用说，孟氏自己也愿意让这孩子记个名，充做嫡女，也好听。

毕竟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，实在没必要在嫡庶上做区分，而且姑娘家少论嫡庶，多论嫁娶之事。

但婉娘非要把孩子带走，其神态言行，就好像留在姜家，孟氏就要把她孩子虐待了一样。

一气之下，孟氏就撺着犹豫的姜伯游同意了。

到了田庄，其实生活也不会怎么苦。

姜伯游不至于亏待孩子，每月都会派人送银子去。

除非他就是个铁石心肠的父亲，不然哪里会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呢？

何况她父亲还是通州的县令，再不济也会派人过去料理琐事，全了女儿的体面，不至于婉娘母女就能沦落到要街上卖菜的地步。

时间过得很快，转眼就十四年过去了。

姜雪蕙出落地亭亭玉立，在她的教导下，一言一行，一颦一笑皆端庄有礼，落落大方。

她知道这个女儿，长得不像她。

但她从来没有怀疑过，因为姜雪蕙和姜伯游长得更像。

女儿肖父。

直到有一日，通州突然传来消息，说婉娘病重，临死之前说，调换了自己与她的孩子！

这个消息对孟氏来说，无异于轰天雷震，但她的第一反应是不信。

因为婉娘的说辞真的很令人怀疑。

临死之前说是什么意思？悔之晚矣。

如果姜雪蕙真的是她的女儿，她就应该咬死了不认，何故要替仇人养孩子，还养得这般好？

——婉娘是个二等瘦马，会读书写字，琴棋书画，又会化妆和算术，除了脸不怎么样之外，她自己就有很多技能交给姜雪宁。

而且孟氏在看到姜雪宁的那一刻，也瞧得她眉眼如画，肤如凝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