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不是生来的铁石心肠,对于造反一事,如何不担心呢?
听萧定非说了这一系列的事情,孟氏只觉得心惊胆战,待外头声音小了以后才拽着姜伯游往临淄王府路上狂奔。
虽然萧定非安慰说没有什么声音,证明是成功了的,可孟氏还是担心不已,边跑边哭。
匆匆而来之时,发鬓已散,妆容亦花,后面跟着的姜伯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,他本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人,没锻炼身子发福,只剩下一张脸能看,如今让他跑步,简直比要了命还难受。
一停下来就上下喘气,等好些了才抹了面上的汗渍,打量着冷情,见她完好无损,身上的鹅黄色长裙连一丝明显的脏污也没有,他重重松了口气,然后怒瞪谢危:“这事情是不是你想的?!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儿——”
陷入危险的?
他现在已经知道谢危的身份了,二十年前就该真正死去的萧定非。
这个混账!隐姓埋名回来复仇也就算了,还娶他女儿。
万一他的身份被发现了,他女儿岂不是跟着遭殃?
混账!混账啊!
姜伯游指着谢危的手都在颤抖,心里想了很多骂人的话,嘴巴上下张合多次,却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已经气到说不出话了。
孟氏也是,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,听到姜伯游怒问,她也觉得深深后悔。
当时就不应该成就这门亲事!
可是沈琅已经下旨。
而且答应燕临也没有用。
燕临正在不远处幸灾乐祸。
“岳父岳母息怒!”
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老丈人,谢危当然不敢对他们不敬,连忙拱手行礼。
毕竟冷情不是姜雪宁,总觉得父母不爱她,亏待她,对他们的态度不怎么样。
如果谢危敢对他们的态度不怎么样,冷情就敢休掉他。